第2部分(3 / 4)

小說:碧血金刀 作者:天馬行空

盞”的人,幹下這樣重大的案子,難免有一份自得。就能滿足他那份自得的虛榮,就是在做案的原地,逍遙法外。

如果說,還有一個理由:相府遺失了“金盞”,傳遍了江湖。金盞花不會不知道,如果真的不是他乾的,他也會來到桐城看看情形,瞭解一下案情。因為,畢竟有相同的“金盞”二字。

鐵尺王來到桐城縣,他的身份是一個做生意的老客。

他來的時間,是八月初十,正是相府裡丟“金盞”的一個月。

桐城縣東獄朝在演唱大戲,是地方上例行酬神演戲。

桐城縣是小地方,有這樣的酬神唱大戲,是一件大事,顯得比平日要熱鬧得多。

到東獄朝要出東門,過東門大橋。

橋頭有一家茶樓,做的早晚生意。早茶要賣到中午,晚茶從傍晚賣到上燈時分。桐城縣是沒有夜市這個名詞的。早茶是最熱鬧的時刻,喝茶吃早點,是桐城縣人重要生活方式的一部份。

這天早晨,鐵尺王來到這家叫大橋茶樓的樓上,靠河選擇了一付座頭。一壺雨前毛尖、一盤小粑、一碗乾絲,狀至悠閒地望著大橋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鐵尺王帶著一支旱菸袋,是兩尺多長的竹根製成的。頭上包著銅,擦得雪亮。早菸袋上吊著一個煙荷包,裡裝著鐮刀、火石、紙媒和皮絲煙。

這管旱菸袋表面上沒有一點特別之處,實際上這是鐵尺王的一件兵器。拇指粗細的竹根,裡面灌的足熟銅的內膽。尤其前面那個圓頭頭,十足的是一個鐵錐。

鐵尺王不能帶著辦案的鐵尺,就只好帶著這管順手的旱菸袋。此刻,他悠閒抽著旱菸,看樣子人家會以為他是在磨時間,等於中午趕到東嶽廟去看安慶請來的丁家班唱的大戲。

茶樓上的人,愈來愈少,老茶客知道到了時間,該離開了。泡在樓上沒走的,都是外鄉客。只剩下了七八個人,稀稀落落坐在茶樓裡。

鐵尺王有意無意地向樓上看了一圈,他的心忽然跳了起來,卟通、卟通,說明他心裡有一份緊張。

因為鐵尺王看到了一位茶客。

看年齡二十多歲,光亮的頭,腦後拖了根辮子。人長得挺俊,穿著一身綢布大褂,透著斯文。桌子放著一個細長形的布袋,不知道是裝的什麼東西。

大凡老捕快對於辦案子,都有一種自然的敏感,鐵尺王一眼看上去,他的心裡頓時就有一個感覺:“八成是金盞花”,不用說,如果那青年金盞花,那布袋裡裝的就是連敗武林四大高手的利器“金盞花”。鐵尺王心裡一陣亂跳之後,不知是高興,還是緊張,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如果真是金盞花,在茫茫人海之中,居然讓他找到了,這真是難得的機會,豈不是值得高興的喜事。

如果真是金盞花,鐵尺王要以什麼態度、什麼方法跟他接頭?是用軟功?抑或是用硬功?如果金盞花軟硬不吃呢?鐵尺王的武功不錯。但是,能有把握勝得過金盞花?少林悟塵大師兩招不過,敗在手下,鐵尺王能不緊張?

他在想著、想著,人的神情就失去了自然,額頭上出了汗珠。八月中,已經是白露為霜的季節了,鐵尺王竟出了汗,拿著菸袋,卟滋、卟滋,吸個不停,可就沒有了煙。鐵尺王很自然而禁不住要多看那年輕人幾眼,不料對方的眼神也這時掃過來,好凌歷的眼神,讓鐵尺王心裡一凜。

他趕緊掉頭轉去,故作輕鬆地看著窗外大石橋上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的行人。心裡在卟通、卟通地跳著,想道:“這個人的眼神太過歷害,他這樣的看著我,是他已經發現了我嗎?”他自己想一想,自己沒有任何可疑之處,而且跟他素昧平生不相識,就算他是金盞花,也不會知道我就是要查訪他的人。

自己心虛,嚇住了自己,他不禁安慰著笑道:“我也算是老江湖了,為何,這樣失常!難道真是讓金盞花的名頭,把我嚇住了嗎?”

想想再轉過頭看過去,又使他大吃一驚。

就在他這樣掉過去的一會工夫,那位青年已經杳不見人。鐵尺王立即從視窗朝外望去,熙攘的人群,那裡還有那青年的人影。鐵尺王心中大驚:“好不容易無意中碰到,(奇*書*網。整*理*提*供)卻又被他走得無影無蹤。唉!”

轉而一想:“如果他就是真的金盞花,他必然是為了那隻‘金盞’而來的,既然如此,他絕不會就此離開桐城縣。只要他不離開,又何愁見他的人!”

隨後他又想:“我要不要到縣衙裡去,帶著安慶府的海捕公文,要他們派上三五個好手,拿掛勾套索,要我抓人?”

他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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