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恐怕也不方便讓我四下走動吧。”萬一她要是誤踩陷阱或中毒,她相信他一定不會出手救她。
“無妨,只要你不害怕,儘管四下隨意逛逛。”司徒鬥非常大方的說。
聞言,蘇清羽嘴角的笑僵了一下。他真是大方,大方到讓她想動手扁人。
“誠如教主所言,清羽確實對周圍的安全不太放心,所以還是待在院子裡就好。”
“這些日子一直忘了問你。”他恍若漫不經心般地開口。
“什麼?”她微怔。
“你來這裡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到處走走看看。”這話一半是事實。
見司徒鬥笑容一揚,她突然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
果然,接下來就聽到他說:“既然你沒有目的地,不妨就在這裡多住些時日,”
話聲微頓,接著又道:“想長住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入我拜月教即可。”
蘇清羽馬上頭搖得像波浪鼓,誠惶誠恐的,婉轉拒絕,“教主不用如此客氣,我對入任何教派都沒興趣。”這人的愛好跟柳清嵐還真有些相像,兩人都拚命拉她入夥,當年她要是入了柳清嵐的教派,如今再入邪教—自古正邪不兩立,她豈不是得自己搞分裂?
司徒鬥神情微露遺憾嘆道:“這真是太可惜了。”
看他的表情,當下蘇清羽就知道這絕對是最正確的決定。
“人各有志,不能強求,再說教主治教有方,威名遠播,自然會有他人前來投身入教。”
“你對敝教頗多讚譽啊。”他意味深長地笑睨她一眼。
雖說千穿萬穿萬屁不穿,可是,蘇清羽很清楚拜月教在江湖中的名聲之旺,氣焰之囂張,堪稱目中無人。
然而,這個時候她是說什麼也不能承認這個事實的,只能繼續枉顧事實,歪曲下去,“是呀是呀,各人頭上一片天,每個人看事物都不盡相同,至少我覺得貴教確實不錯。”可以光明正大的幹壞事,較之那些所謂名門正派私下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卻又百般遮掩,就這點上,她還比較看得起邪教的人。
司徒鬥直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整個人彷佛突然間柔和了下來,甚至她都感覺他的笑有了人氣,不再是透著邪佞與不懷好意的詭異氣質。
“你這樣的人不加入拜月教,真是敝教的損失。”司徒鬥語氣帶了幾絲的耐人尋味。
“教主過譽了。”她心裡暗忖:要真入了他們教,恐怕他們損失的會更多呢。
正派的秘辛雖多,可邪教的未必就少,到時候,大哥再逼她挖出更多秘密,恐怕會很爇鬧津採啊。
司徒鬥不再為難她,抬眼朝遠處看了看,說:“今天天氣不錯,咱們到山林間走動走動吧。”
蘇清羽蹙眉地看著他,很想問他她為什麼得陪他走動?可是,她承認自己是“俗仔”,最後還是沒敢問出來只敢婉轉拒絕。
“教主何不自己去?清羽相陪恐有不便。”
“你就陪陪小白點,牠喜歡你。”
蘇清羽忍不住看了鷹一眼。牠哪裡是喜歡她?明明就是看她好欺侮,以鳥壓人罷了,她要不是人在屋簷下,且此行任務尚未完成,否則她一定想法子抓住牠拔光牠的毛,讓牠光著膀子幾個月。
也許是她的目光過於陰毒,小白點彷佛感受到她的不善,立即撲拍著翅膀飛開了。
司徒鬥不著痕跡的移開了目光,嘴角不經意地微勾,起身,“走吧。”
蘇清羽看著他悠然走開的身影,莫名的感到嫉妒。這人活得還真愜意!
由江湖上收集到的各路訊息,總歸而言,這人任性妄為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她如果在聽風樓裡也可以這樣的話,今天就不必委屈萬分地來調查他,早就天涯海角地各地去逍遙快活了。
司徒鬥悠閒地踱著步,心情很好地道:“你覺得這裡的景色如何?”
蘇清羽放眼看去,滿山蒼翠,讓人心情不由得為之舒暢,下意識地點頭,“環境很美。”她將來退隱也一定要找這樣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陶冶身心。
“喜歡嗎?”
“喜歡。”
“不如就留下來吧。”他不著痕跡地設陷阱讓她往下跳。
“不要。”她可沒昏頭,本能的拒絕。
“哦?”他微側身,“為什麼?”
“他鄉再好終非故鄉。”她的心裡話是—這地方沒有你絕對是個好地方,有了你這樣的妖孽在,頓時就險惡萬分了起來。
“故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