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來往的;還有飛魂城,聽說是很霸道的一個宗門,前段時間還和山門的吳師叔起了衝突,鬧得沸沸揚揚;另外就是百鍊門了,是個小門派,但精於煉器,師傅和那邊關係不錯,他的配劍就是百鍊門的許央許師叔打造的。”
說完這些資訊,寶光的腦子也給掏空了,忙叫饒道:“其他的真不知道了,剩下的你還是去問李師兄吧,他下午不是趕回來了麼?”
說起李佑,兩人都笑。
那位李師兄真是個妙人。雖然受了宗門令諭,要到絕壁城處理相關事宜,可是在攜金川和匡言啟走後才五天的功夫,竟然又轉了回來。
正好是卡在移山雲舟經過,那慕容輕煙即將到來之際,說是要見識一下“洗玉飛煙”是何等絕色,死皮賴臉地要和夢微一起去接人。
這本沒什麼,可是算算止心觀到絕壁城的距離,以李佑的修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走個來回,這隻能說明一點:這位絕壁城方面的負責人很不負責地把兩個白日府的大少爺扔在了荒郊野外,自己跑回來,給夢微護駕。
如果是別人,說不定就給他感動了。偏偏李佑對上的是夢微,不過兩句話的功夫,便給李佑定了兩條惡犯紀錄,可就是這樣,也拿橫下心來的李佑沒辦法,最終還是和他一同去了。
這就是今天下午發生的事,現在那二人應該已經接到了慕容輕煙,正往回走吧。
“嗯,餘師兄,問你件事。”現在輪到寶光發問了。
“什麼?”
“你看李師兄,是不是,呃,是不是很喜歡夢師姐?”
餘慈一愕,回眸去看。只見小道士臉上滿是憧憬,當然,他不是憧憬某個人,而是對那種傳說中最為灼熱激烈、也最為緲然難測的情感,帶著一種少年式的懷想。
對此,餘慈很理解,因為他也經歷過這個階段。只不過相較於寶光天真未泯,相對晚知晚覺,早熟的他,那份兒感覺來得相當早,物件相當地荒謬,以至於他甚至沒來得及築起防護的堤壩,便給冰冷的現實抹掉了。
過程很短暫、情感很荒唐、記憶很糟糕,這讓餘慈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調整不過來。當然,那青澀的歲月已經過去了,所以現在,他對小道士這似乎剛剛萌芽的情感,抱著一種過來人的瞭然,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羨慕。
寶光所處的環境,註定了他可以慢慢地培育和修正這份兒感覺,給自己留下一個足夠完整和美好的記憶,在日後的歲月裡慢慢品味。而不是會像他那樣,每次回憶起來,都像是進入一個荒唐扭曲的夢裡,然後,便是自嘲式的大笑。
餘慈真笑了起來,寶光看得莫名其妙。
“我說錯了?”
“呃,沒有。不是,我是說……”
餘慈反射性地附和,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那兩位山門內的後起之秀,並不像是有什麼情感羈絆的人物,不想誤導小道士,但要如何解釋,又是個很困難的問題。
正想著,山那邊的夜空,忽然閃過一道逆向流星,赤芒長尾,非常醒目,但剛剛飛過山頭,便熄滅掉了。
看到天空中的變化,寶光愣了愣,忽地大叫道:“宗門警訊飛星!”
所謂警訊飛星,是離塵宗修士遇警遇險時,通知附近同門所用,除光芒醒目外,還可以激發獨特的影響神魂的波動,遠出百里之外,為同門所查知。但剛才這顆,分明還沒有完全激發,便給打滅了!
看流星逆向飛起的位置,距離南霜湖至少在二十里以上,那個位置,有宗門修士在嗎?
餘慈腦子還在轉圈兒,寶光已經急匆匆地往岸邊遊,準備過去看看情況。才遊走幾丈遠,周圍湖面似是亮了一下,湖水倒映出非常美麗的青色光波。
他有些奇怪,正待回頭,後方餘慈已經划水趕了上來。餘慈的水性可比他那狗刨的水準強太多了,探手扯著他,速度也沒降下太多,游魚般往岸邊去。同時沉聲道:
“馬上回觀裡,請觀主過來。”
“呃?”
寶光的心思裡,緊張和好奇都有一些,其實並沒有充分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聞言便有些發怔。只聽餘慈又道:
“附近的同門,我們知道的只有去接客人的夢師姐和李師兄。若真是他們遇敵,還要發訊求助,敵手必然極強,說不定就是哪個潛過來的妖魔。這時候,只有觀主才能穩勝。”
“可是咱們還不知道……”
話未說完,夜空中下一刻,悶爆聲從頭頂直貫下來。強勁的衝擊掃得水面浪翻,嘩嘩作響,緊接著,湖中“咚”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