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一般,將其復刻至雲樓樹種子內部,與之共享生機。如此,隨著雲樓樹的成長,那些靈性印記也會逐漸變強,放出更明顯的訊號,就算歸來莊毀去,等這株雲樓樹成材,依然能夠成為那些劍仙迴歸的燈塔和道標。
設想是如此,至於能不能成,因為從來沒有過類似的經驗,曲無劫也只能交由老天爺來決定。還好,即便天意嚴酷,卻沒把事情做絕,至少在此刻,他的嘗試成功了。
雲樓樹種子發芽後,倒是不用變化培育方式,就是放養在高空中,要比以前醒目得多,故而需要想一個萬全之策。作為此地的“地頭蛇”,刑天和護樓法聖應是責無旁貸吧。
搖頭一笑,餘慈暫時將雲樓樹苗放置在角落中,鎮定心神,將精力放到與他更加切身相關的事情上來。
本命金符的法門,還要仔細思量才是。
如今他已經有了概念,知道要結本命金符,就是“六、六、十二、十二”這樣的程式。後面的且不說他,只考慮當頭的“九曜”六符,便還差著一截。
結成本命金符,頭一個要求,就是每一個符籙,都要成就“種子真符”,也就是要把符法真意刻到骨子裡,念動符發,代表著對一個符籙最深刻的理解。
無論是哪一種符,要想透析其真意,都要經過成千上萬次的練習和使用,想那九曜六符中,九曜龍淵劍符、太乙星樞分身和天河祈禳咒等三符在劍園中,被他引為依仗,多次救他性命,到得現在,也只能說用得熟手罷了。
但還有三道符,幾乎是學會之後,再沒有修煉過,這三道符分別是“出有入無飛鬥符”、“追復生魂定星咒”和“太陰煉形法”。
其中“出有入無飛鬥符”是一種遁術,餘慈已修煉了五行遁術,用它的機會就少;“追復生魂定星咒”則顧名思義,是收控逝者生魂的手段,用處也少;至於“太陰煉形法”,倒是接引太陰月華,強化陰神的妙術,可惜餘慈增益修為時,用祭煉之法可一舉兩得,相比之下此法效率就低了些。
這等情況下,要想結成種子真符,除了大量練習、用心參悟之外,幾乎再無他法可想,不過,在這上面用力氣,祭煉法器那邊又該怎樣?
餘慈雖不是一諾千金的人物,但答應了長輩的話,也沒可能再吞回去。他答應了要在一年閉關期內,完成三件法器的祭煉,將之推上五、六重天的水準,如今為山九仞,若分出精力,致使功虧一簣,就太可惜了。
可話又說回來,由於陷入了進階前的瓶頸,祭煉法器已經沒了提升修為的效力,讓餘慈舍了結丹的大道,一門心思走到黑,也非他所願。
頭疼啊!
正苦惱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插入,全無先兆:“聽說雲樓樹種子發芽了?”
“咦,你來了?”
餘慈聽出是刑天的聲音,這個老奸巨滑的劍靈,堪稱神出鬼沒,且從來沒有“進屋先敲門”的意識。不過這回,餘慈還真是希望他來。別的不說,雲樓樹種子的突變,就需要它一個解釋。
“你說過的,種子發芽起碼十年,如今這該怎麼算?”
“不是好事嗎?”
刑天含糊以對,同時以神識掃描雲樓樹苗的情況。由於餘慈和樹苗的氣機聯絡愈發密切,這個動作倒為餘慈所察知,雙方彼此感應,都受了點兒影響,刑天便不再仔細察看,順口道:
“昨夜有大量生機貫注,應是從你那邊來的,修為又有進益……呃,是呢。”
“是嗎?”
餘慈眯起眼睛,覺得刑天的態度有些古怪。昨晚上,昨晚上就是與何清談條件,學會“陰陽化生”,交換出天龍真形之氣那一件事了。
他向刑天大略擺述一下,又問:“有沒有什麼問題?”
“不曾見到。”刑天語氣倒是從容淡定,“不過,也許是你們修煉的陰陽化生法門,氣機化入陰陽中,以之為渠道,供給種子足夠的生機吧。何清的修為,強出你何止百倍,順手一把,就足夠你受用的了。”
“她難道沒感應?”
“你擋在前面,陰陽之氣沒把你化掉,又怎能觸到種子?”
刑天應答如流,也給餘慈描畫了一個大致的流程輪廓。但餘慈覺得,刑天最初說的“大量生機”,和陰陽之氣應該還有些不同,至少沒有解釋到位。
餘慈想細問,不過這傢伙似乎已經從雲樓樹發芽的興奮中脫出來,有想走的意思。餘慈哪能輕易放它離開,立刻拿出了新問題,自然,除了本命金符之事,再沒別的。
“我不懂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