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不能團結一心,眼看就是個四分五裂的局面。
那時候,靈辰宗且不論,本來保持中立的三希堂、百鍊門跳了腳,背後的洗玉盟也不能坐視,作為打破平衡的“外來惡客”,金幢教理所當然地就要承受巨大的壓力,都可能給丟擲去做犧牲品。
故而,照理說金幢教這邊有著平息事態的迫切需求。
可事情又不是這麼簡單。
陳喬然若單純只是金幢教的祖堂經師,此時大可冷眼旁觀。
淵虛天君想要主導權,就讓他拿去,只要能填平了魔門東支的怨氣就好,他們大可在後面悶聲發大財。
可是,為了既定的目標,這個主導權萬萬不能丟掉。他們本來在與靈辰宗的交鋒中,佔盡上風,進退自如,在周邊區域的佈置,都已經安排下去,正有條不紊地進行中。
哪想到先是魔門東支,後又是淵虛天君,將攔海山地界的局面,輕易玩弄於股掌之間。
前門拒虎,後門進狼,也就這麼回事兒了。
怎麼辦?
陳喬然心如油煎,可除他之外,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有人出頭,自然最好。
移星真君心神放鬆,一放鬆靈機便來:“今日之事,若無淵虛天君,勢必無法收拾,靈辰宗上下感激不盡。靈辰宗願推舉天君,全權處理東昌子一事,以還我宗門清白。”
不等陳喬然回神,移星真君緊接著就對百鍊門許奎道:“許大師,最近攔海山局勢糜爛,正是缺了一個主心骨,也缺了一個裁判。恰好淵虛天君到此,又是急公好義、行事正派,我願將近日礦場、坊市份額之事,一併交付天君評斷,你覺得怎樣?”
又扭頭看三希堂的護堂真人:“孫真人?”
與他話音同往的,是餘慈似笑非笑的視線。
無論是許奎也好,孫真人也罷,本來就是中立的姿態,如何會因此和餘慈對上?很快都點頭應允。
至於金幢教那邊,沒有人會對“過江強龍”有好感,自然視而不見。
陳喬然暗地裡咬牙切齒。
這移星真君,真是破罐子破摔,什麼異想天開的主意,都能想出來。
本來已經臨近敲定的事項,就此橫生變數。
他有心要反駁,餘慈目光投過來,心頭一激,莫名就啞了。
只聽餘慈道:“為坊市兩萬多無辜之人,我與魔門東支交涉,沒有問題。至於你們幾家的事務,我想不插手。然而……
他像是學“霧鬼”翟蒙,話鋒一轉:“如今事態複雜,魔門東支有借題發揮的意思,正要我們共禦外侮。
“況且如今魔門東支封海,俱淨坊雖無人身傷害之虞,卻有存亡之危,輪不到計較那些私家利益。所以,某些人的某些小算盤都給我收起來。什麼礦場、份額,暫且壓後。事後有什麼問題,我親去問盟裡如何決議,這樣如何?”
餘慈說得光明正大,處處以大局為重,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陳喬然聽得心裡直沉下去,臉上又不能露出聲色,
和移星真君對視一眼,看他眼中跳躍的光彩,當即別過臉去,面無表情答道:
“聽憑天君吩咐。”
表了態,陳喬然緊接又道:“東支魔頭囂張,封住外海,等於是斷我等生路,以天君之意,該如何應對?”
話中不免有審視之意,終究還是帶出了情緒。
餘慈說得輕描淡寫:
“此事已非你們幾個宗門、商家與他們的矛盾,而是洗玉盟與魔門的摩擦。自然要遵循舊例,由盟中定奪。我在此地鎮著,量鬼鈴子以下,也沒有人敢輕舉妄動。此時便給盟中傳訊,讓他們議個章程,是戰是和,再定奪不遲。”
餘慈所言,出奇地老成持重,一點兒也沒有橫空架樑後的飛揚氣魄。
可越是這樣,越讓人無話可說。
至於一來一回,外海礦場開採不動造成的損失,此時也沒人敢提。
畢竟引爆洗玉盟和魔門東支衝突的罪名,誰都擔待不起。
自移星真君以下,靈辰宗、百鍊門、三希堂諸修士,都是應諾。
陳喬然也領著蔡鵠、陳恩表示贊同,可一顆心,卻是直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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