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淵驚魂炮結構最為契合的來講,還是百靈化芒紗比較接近。
只不過餘慈這些年來,斷斷續續已將那幅細紗祭煉成了一件法器尤其是當年九宮魔域之中,昊典以此紗化劍,一劍斬了烏羽天魔王的分身,截留的精氣、魔意,更是大補,經過十多年的吸收、煉化,威力極是可觀,現在拿出來就有些不合適了。
但只此一幅,就讓許奎的眼珠子快要凸出來:“原來天君……怪不得呢!”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又是喜不自勝:“這可好了,只那一幅天魔化芒紗,參照起來,實在難有頭緒,若再有這個……”
說了半截才想起來,這幅細紗,還是餘慈所有,忙道:“不知天君可否割愛?”
話出了口,忽覺得不對,這不就是餘慈剛剛的話嗎?
許奎很是尷尬,餘慈不會為難他,微笑道:“若是貴宗與四明宗,要將太淵驚魂炮用在防魔一線,自然是極大的功德,我樂意相助。只是此寶關係到我一位朋友,這幾十年來,我一直都在收集,意圖使之完備,遑論送出。”
許奎只有點頭的份兒,但他不傻,也聽出餘慈話中還有未盡之意。
果不其然,餘慈稍頓又道:“這樣吧,這幅十陰化芒紗,我便借給貴宗參考,也將我當初使出太淵驚魂炮的一些心得拿出來,以使許央師伯儘快推進,形成戰力。只是,那幅天魔化芒紗,事後我要了!如何?”
許奎怔了怔:“這樣?且讓我與大兄聯絡。說實在的,那幅天魔化芒妙,也不是本宗之物,而是楊朱宗主的。”
“哦?這麼巧?”
餘慈有點兒意外,但此事也是在情理之中,否則楊朱何必擔了風險,在四明宗風雨飄搖時,特意從東海運太淵驚魂炮過來?
許奎和宗門那邊的溝通,還需要一定的時間,餘慈也不多待,告辭出門。
臨出門時,倒是心中一動,回頭問了句:“四明宗甘詩真甘師叔,近年來可無恙麼?”
許奎又是一愣神,才答道:“甘道友在魔劫中受重創,據說如今已被族人接回南方家中修養……如今應該要到洗玉湖了,天君竟不知麼?”
“……不知。剛接走?”
“甘道友是隨心閣何氏族人的旁系,應該是乘坐隨心閣的三寶船吧,正好接了茬兒。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要不這會兒我幫你問問,回頭一併告知如何?”
“有勞了。”
餘慈出門,面色微沉。
一方面是為甘詩真受傷的事,一方面也是因為訊息的閉塞。
這種事情,他不知道很正常,不過作為三寶船的主事,沈婉那邊竟然也沒傳回訊息,這就不應該了。
想也奇怪,沈婉應該是知道他與甘詩真的交情的,這等事情,怎麼可能瞞他?
餘慈直接詢問沈婉,說起來,在之前的體系變革中,沈婉或許是受到衝擊最小的一個,概因她最初就是走比較正常的神主信眾的路線,稍微有點兒偏差,也是理解失誤,對其他所有人都是“抉擇”的關口,她倒是輕輕巧巧就過了。
但意外的是,得餘慈見詢,沈婉很是驚詫,甚至還有些懵懂,表示並無此事。
餘慈大奇,許奎不至於在這種事上騙他,沈婉更不會,這是怎麼個道理?
還是沈婉問清了事由,明白過來:
這裡其實是有個誤會,名義上向隨心閣購買太淵驚魂炮的,是百鍊門,三寶船執行之間,自然是直趨百鍊門宗壇所在,而並沒有前往四明宗。
許奎只知道甘詩真是與隨心閣的族人同返,想當然以為要乘坐三寶船,其實兩邊距離相差還有幾十萬里路呢。
餘慈也是苦笑,不過很快,沈婉又給出了訊息:“丘佩自洗玉湖便離船而去,或許是為的此事。”
“丘佩?”
餘慈好不容易才理順了隨心閣內部那混亂的關係。
丘佩是隨心閣依附大族中丘家的族女,又做了何家的媳婦,這樣按照輩份,丘佩要叫何清姑姑,叫甘詩真一聲“姨”。道理上,論關係的親近,自然無人可及,要是接人回南國,自然是理論上的最佳人選。
沈婉與丘佩心結早生,也沒有約束力,丘佩去哪裡,肯定也不會知會她,一來二去,竟然是脫了鉤。
這種兩邊都知道的事情,按理說不會出什麼妖蛾子。
不過,當日餘慈以丘佩為鼎爐,煉了一爐七情魔丹,雖不至於要她的性命,對其根基的傷損,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恢復過來的,北地魔劫肆虐,要想轉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