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釀成尷尬甚至於慘劇。故而又約定俗成地加了個規矩,即受邀客人裡面,可以有第二人、第三人,甚至更多的人出來,“按序接引”,吸引主人注意,甚至極端的,可以“另起爐灶”,不至於有“遺珠”之憾。
當然,某種意義上,這絕不是化解尷尬之用,而是激化矛盾,唯恐天下不亂。
要是董、曾之流,也許北海鯨王還要遲疑一番,可駱玉娘半路殺出,便是傻子也知道,來人的身份,定然不同。可他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駱玉娘腳下發力,小舟幾乎不沾水面,飛掠而走,只在船尾留下一條長痕。
湖上響起駱玉娘爽朗笑聲:“這位貴客,今日便由我們百花谷接走了,鯨王可待來日!”
北海鯨王這回根本不搭理她,只對餘慈喊話:“道友何去太速?且飲我寒玉原漿,興盡再歸不遲!”
此時,餘慈不得不開口了,面對這樣兩位不拘小節的人物,他也聊發狂性,長笑道:
“緣起而至,聞聲而歸,但求佳釀,醉待來日!”
北海鯨王狂笑聲起,一時蘆葦倒伏,千船搖動,便見夜空之中,銀絲如雨,飛落而下,酒香四溢。還有一巨觥,青銅材質,形如海鯨,後發先至,停在餘慈身前,滴溜溜打轉,將半空美酒,盡收其中。
餘慈一笑握觥,將其中足有斤許的寒玉原漿,一飲而盡,待凜冽冰寒入腹,驟生火熱之際,將巨觥擲於湖中,逆波而回。
酒勁上衝,原漿獨有的醇厚之感,裹著本質的冰寒,直透腦宮,一邊是醺醺欲醉,一邊卻是清冷寒透,彷彿身至那七百里的洗玉湖深層,既可隔絕塵慮,安享靜謐;又可興風作浪,搖撼湖海。
“妙啊……餘慈謝鯨王美酒!”
宏聲讚歎,語出衷腸,但更驚人的還是他真身名號,一時蘆葦蕩中突地靜了靜,繼而鼓譟聲起:
“神通無上,淵虛天君!”
剎那間,不知有多少輕舟飛動,從蘆葦深處劃出,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