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慈聞言一奇:“籙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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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諸位書友都都很給力,硬是把《問鏡》推到前十,倒是我這邊掉鏈子,實在不好意思。
第九十八章 淑雅知節 清妙傀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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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籙書,便是玄門法籙、寶籙的俗稱,乃是入道之憑信。在上清宗等出世玄門中,尤其重視,但凡入道,“從戒受籙”是一項繞不過去的關鍵儀式。
由於法籙中多由鬼仙神名,符文靈圖匯結而成,掌之可召劾仙鬼,運役神明,比靈符、法印、旗幡等玄門符法、器具,更多了一層傳承之妙,是宗門道法承繼的重要一環。
餘慈雖修煉上清之法,卻未受上清之籙,在當年無疑就是個假道士。事實上,他一生所見之法籙,也只有《上清八威召龍寶籙》一件而已。此寶籙是迴風道士師門所遺,如今也等若是思定院的鎮院之寶,連論劍軒都頗為意動的樣子。
當然,《上清八威召龍寶籙》是上清宗二十四寶籙之一,地位與尋常法籙大不相同,餘慈也沒指望出現在交易會上的這部法籙,能到那種層次。
此時,沈婉已將那部法籙取出。卻是一本厚約三分,長寬各半尺的方正大書。
世間法籙形制各有不同,有書狀、圖狀、卷狀等等,不一而足,但無論是哪那種形制,也只是形制而已,最關鍵的一點,是要看法籙之前那段經戒盟誓,由此可以辨明法籙所出之門。
沈婉斷言其為上清寶籙,便源於此。
而也是這段經戒盟誓,便等若是此部法籙之魂。一應神通,雖發於其上符籙,卻總要由此,方可為修士駕馭。這就等於是一種法器祭煉之術,而法籙也就是一件特殊的法器。
其餘收錄各類符籙的經藏,就像餘慈早年所得那部《上清聚玄星樞秘授符經》,雖也是遍錄千般符法,一些符籙,甚至是離塵宗這等大宗門,都未曾記載,連書籙符籙的材質都極為不凡,但缺少總錄之戒誓,就怎麼也不能被稱之為“法籙”。
想到這裡,餘慈卻是心頭微動。很快又轉過心神,在厚重的大書封皮上一掃,見那奇曲古奧的真文符字,很快解析出來:
攝幽明精異圖籙。
他又向後動,大略看了幾頁,見寶籙分礬材質,也是用類似於《上清聚玄星樞秘授符經》的苦枝蠶絲編制,並以咒法加持,其上符籙圖形,大都結構大都粗墨鬱沉,偶有云雷奮發,也顯化猙獰之相,頁頁翻過,便感覺著有幽冥絕獄之圖景,層層鋪開,但少見邪氣,只是以絕怖之形,詮釋威嚴妙詣。
原來是一部召劾鬼物精怪的法籙,看起來還頗為玄妙深奧。
餘慈雖未真去驗證上面的符籙,但透過解析符籙上的鬼神之名,心頭默唸之時,也分明感覺到,冥冥之中,有奇妙的聯絡,如根根絲線,跳動不休,十有九中。
想來都是一些威力極強的鬼物精怪,數萬年來,被上清宗陸續收伏鎮壓,打入九幽冥獄,又據此設立召劾符法,若是使動符籙,可短暫借用其法力,形成種種不可思議的神通。
這樣來看,那些收伏鎮壓的鬼物,也等若是上清宗的寶藏。
駐世數萬載的大宗門,積累之厚,著實難以想象。真的發掘出來,恐怕還要遠在蓋大先生的萬世冢之上。當然,怎麼個利用法,也需要好好把握。
但不管怎麼說,若將此法籙交到一位精通此道的上清宗真人手中,其威能很可能堪與“萬世冢”相提並論,這就非常驚人了。
而這法籙,據餘慈所知,還未進入上清二十四寶籙之列。
那麼,像“上清八威召龍寶籙”這樣級別的法籙,又會擁有怎樣的神通?安能不讓人心嚮往之?
餘慈再翻動幾頁,便將法籙收起,然後對沈婉點點頭:“不錯,這部法籙確實是上清遺寶,頗有用處,這次你是立功了。”
“不敢,但為主上效力而已。”
沈婉淺淺一笑,恭謹之中,更有舒逸氣象,顯出近些時日來,拜了神主,有了寄託,心情當真開解許多。
她倒是好了,卻不知餘慈每日見她,其實都有些古怪。
要知沈婉新參得秘法,唯恐做得疏漏,每日裡都勤習不綴——她那日走偏了路子,所得的法門,可是從餘慈生死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