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紫玉,應該也足夠才對!”
按照絕善魔君的意思,要成就欲染或五通魔主,主事者也要入宮鎮守,再加上無明魔主之位無需鎮宮祭品,還有已經佔了明堂宮的秦行,算來只有一個空缺……拿鬼厭或者其他人充數都可以,何必毀掉徒兒和一件法寶?
“因為那是她最不用費心的。”
絕善魔君冷幽幽回應:“整合諸宮,末法成就,本就是最艱險之途,九死一生都是輕的,若不是幻榮與我都絕了前路,也不至於如此。當然是能少支出一點兒心神,就少一點。而且,你當五嶽真形圖就那麼好拿?也就是幻榮給逼得沒法子,才要搏這一鋪。還有你鬼厭,和傳言中簡直就是兩個人,純粹是茅坑的石頭,想要魔染成功,也不容易,空耗時間罷了。換了老子,只要能幹翻幻榮,時間就充裕得很,何必舍易求難?”
這個理由非常正當,而且暗中又捧了鬼厭一把,讓人聽著順耳。
但越是如此,鬼厭越是警惕,也許絕善魔君所言,沒有一點兒假話,其成就五通魔主,確實不需要他來“下菜”,可他也注意到了,對方隻字不提事後要如何處置。
狡兔死,走狗烹的事例,這世上不要太多!
然而,絕善魔君確實有勘破人心之能,下一句話,就趕在鬼厭的心窩子裡:“對你來說,比較有利的是,我與幻榮交戰時,也不用你來摻合。待我將幻榮那婆娘幹翻了之後,咱們才真正去講幫忙的事兒……那才是發揮你作用的時候。”
可接下來,他話鋒一轉:“但是呢,你還有個用處,不可不知。”
鬼厭看他,想知道這位嘴裡還能冒出什麼花兒來,而絕善魔君也確實“不負所望”:
“你要清楚,你終究是個外來戶,享受的待遇,比之幻榮,可是萬萬不及。你在明堂宮,是聾子、瞎子,可幻榮卻是神念遍遊四方,換句話說,咱們在這兒說話,幻榮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嘖,你覺得,她現在是個什麼臉色?”
說罷,也不看鬼厭的表情,絕善魔君放聲大笑,笑聲裡,他又將手攬上了鬼厭肩頭,拿出了狐朋狗黨的做派:
“走吧,現在就去洞房宮,看個清楚……放心,以那婆娘的性子,既然已經坐了監,只要你在洞房宮外面、只要你能做到,就是射她一臉,也不用擔心什麼。嗯,你也可以擔心老子不小心失了手,那時候,你的下場就不用說了吧。”
鬼厭抽動嘴角,再一次無話可說。
山谷中,絕善魔君劃出的水鏡上,還在顯示海面上的情況,天梭潮依舊滾滾而來,可是最前方的役靈老祖,已經沉默太長時間了。
就算他要按照原計劃行事,在他前方數百里外,穢淵魔主的法相,也是愈發地清晰,宛如實質,海水中鴉老陣盤已經催運到極致,魔門三宗八個人影,包括萬密傀儡,都被魔主法力層層加持,由此形成了銅牆鐵壁般的防禦陣勢,就是以役靈老祖之能,想要突破,也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
問題是,役靈老祖還會付出麼?
九宮魔域內部,已經沒人關心這個問題,鬼厭在絕善魔君的“勾搭”下,往洞房宮方向走去。這時候,他終於明白,從他被絕善魔君自明堂宮換出之際,他和幻榮夫人的對立,就不可避免。
絕善魔君和幻榮夫人的戰鬥,也就是從那刻起,正式打響。
扭頭看了眼絕善魔君,恰好這個惡徒也在看他,嘴角咧開:“話說回來,那真是個好主意……你不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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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多,一把放出來好了
第四十四章 魔域之祭 不死不休(上)
洞房宮距離中央山谷並不遠,一路上,絕善魔君嘴不停閒:“事情到這步,實是在生死之間遊走,便是我有十成把握,也架不住賊老天突然開一個玩笑,既然如此,不妨去找點兒樂子……幻榮那婆娘雖然比當年的黃泉差了一籌,但怎麼說也是西宗有數的美人,你難道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
“話說回來,你小子性情大變,勇猛精進,不懼魔染,難道……”
他拖了個長音,專門揪著鬼厭心頭,待勾得差不多了,才笑道:“難道是被哪個硬茬子毀了命根,所以消停了?”
鬼厭本來是在考慮接下來的行止,可是被絕善魔君這麼來回折騰,腦子裡面一團亂麻,暗恨這廝定是在背地裡使出了什麼貫腦魔音——事實也確是如此,在形神交界地,雖然找不到更直接的證據,可因為絕善魔君的怪言怪語而生出的雜念,遠遠超出正常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