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白。
天子一試,果然也能在湖裡弄出烏鴉,便知不是神明暗示,而是人為。後來他命裴連瑛協助調查,將嫌犯抓獲,可惜那嫌犯服毒而亡。
雖然沒有找到主謀,裴連瑛卻得了天子信任。
如今這聰慧的年輕人做了左少卿,一定可以幫他,高士則招手示意小吏過來:“裴左少卿今日在做什麼?”
“去了丁植家。”
丁家是這樁案子裡第一家丟了孩子的,高士則奇怪:“去他家作甚?”
“小人不知,不過左少卿應有他的理由。”
那年輕人做事確實有他獨有的一套,高士則心想,可能他是找到什麼端倪了,當下心裡暗暗高興。
此案若破了,他這大理寺卿的帽子才能戴穩,不然何尚書真在天子面前參他一本,他難辭其咎。
丁家在秋來巷的最裡頭,因丁植是魚販,屋裡有股濃濃的魚腥味,不過裴連瑛倒覺親切。他幼時是聞著這味道長大的,雖然父親總怕燻著他跟母親,一到家就把衣褲脫下扔在外面,可總有殘餘。
丁植衣著破舊,神色疲倦:“見過左少卿,不知又找草民想問什麼?草民的兒子已經消失四個月了。”
他的語氣並不恭敬,跟著來的衙役都微微皺眉,裴連瑛倒沒什麼反應:“我想再聽聽當日的情形,畢竟顯兒是第一個失蹤的孩子……如果當初捕快全力搜尋,興許能找到他。”
丁植腮邊的肉一陣跳動,臉頰隱隱浮出紅色,裴連瑛注意到他的手也捏成了拳頭。
去年丁家報案後,聽聞捕快去找了半日便放棄了,丁植因此記恨也很正常。
“你莫非不記得了?”他問。
丁植圓睜雙眼:“我便死了,去了陰曹地府,此事也不會忘記!”
裴連瑛道:“那你再說一遍。”
“是去年的五月初九,我帶顯兒去爬西山,我中途肚子痛,去方便了一下,顯兒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