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當然不吃肉,她是仙子咩,有聽過哪個仙子拿著菜刀追殺公雞,也只有裁冬會在心裡偷偷想念肉的味道,沒辦法,她剛成仙不久,至於她,千年不沾腥羶,早就怕了肉味。
“知不知道為了養動物來吃,我們要砍很多的樹、空出土地來種植動物吃的食物,而且動物的排洩物會汙染河川水源,更別提為了吃肉,每年得傷害多少無辜的小生命,很殘忍耶!”
宇文驥斜睨她一眼。“那麼喜歡牲畜,你和阿福結拜了嗎?”
想起阿福,繪夏笑出滿臉甜。阿福,是證明阿觀生性善良的人證,當初他可以不把阿福接到新宰相府的,但阿觀收留了他,不帶任何條件。
“是啊,他好愛小雪,連我新撿回去的小黑豆照顧得很好。”
阿福也發現她和他的若予小姐相似?他微微笑開,“因為你們是同一種人。”
她點頭,順勢道:“沒錯,我們是同一種人,以後你也會和我們一樣。”
宇文驥哼了哼,不回應。
她可沒放過他的反應,認真而鄭重地再說一遍,“你會的,因為你是好人。”
他帶繪夏走進玉石店,那裡面玫瑰石、墨玉、祖母綠、翡翠……應有盡有,一向他對這些事不太上心,身上穿的有采鴛打理,他不必耗費心思,直到那日採鴛到書房,他才發現滿身珠翠的她和繪夏有很大的差別。
雖說他不認為繪夏得像採鴛那樣打扮才顯得美,但她全身上下的確是素得過份些,於是進宮時,他順口問問趙鐸的嬪妃,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歡金玉珠翠?
嬪妃捂了口笑答,“這世上若有不愛權勢地位的男人,便有不愛珠光寶玉的女人。”
“做什麼來這裡?”繪夏踩在厚厚的地毯上,都快被玉石店櫃子裡的金光閃閃給傷了眼睛。
“給你買東西。”宇文驥回答得直接簡潔。
“為什麼要買?你覺得不插點亮晶晶的東西在身上,很醜嗎?”
“因為這世上若有不愛權勢地位的男人,便有不愛珠光寶玉的女人。天底下女人都愛好這個。”
“誰告訴你的?”
“我問宮裡的嬪妃。”
“又是誰介紹你到這間店來?”
“朝裡一個大官。”昨日退朝,他攔下對方詢問時,那個官員喜出望外、受寵若驚,然後旁邊另一個人連忙湊合過來,告訴他,京城裡哪家的玉石成色最好,哪家的鳳釵打得最精美。
他提高聲調說話,馬上引來幾個大臣向他們靠攏,然後話題從玉石珠寶到布料服飾,再到城裡最出名的飯館酒樓,他聽得很認真,大夥兒也說得熱烈,這是第一次,他和同袍們相談甚歡。
“你特地為了我,去向別人討教這種事?”她笑得臉頰酒窩乍隠乍現。
“不行嗎?”板了臉。他知道男人去討教這種事很娘兒們,但,昨天說的人高興,聽的人歡喜,不成嗎?
“我哪有說不行,我是很開心。”
這個男人的社交有多差,知道嗎?當那麼久的官,誰都看不上眼,唯我獨尊、位高權極的宇文驥把所有人都弄得緊張兮兮,沒有人敢對他多說半句話,每每有溝通不良的事發生,就有批判他的不智言論傳出來。
所以他的惡名聲和在朝人緣,有絕對關係。
可他竟然為了她,去向人討教這種事,她的心暖暖甜甜的,像剛熱過的糖漿,散發出誘人味道。
“真可惜。”繪夏笑得賊頭賊腦。
“可惜什麼?”他擰起眉頭,試著理解她的“賊”。
“可惜這裡是人來人往的店裡,不然我一定要親你。”她湊近他耳邊低語。
才說完,他馬上托起她的腰,丟出一錠金子,問老闆有沒有後堂可以借一下?
老闆指了指方向,他很快把繪夏帶進去,吻了個天昏地暗,他的唇舌纏蜷著她的,她的檀口如同最香醇的蜂蜜,甜膩而柔軟地教人沉淪。
他們再回到前廳的時候,氣息仍然紊亂到不行,而繪夏滾燙耳根上的一點紅扔未褪去。
宇文驥要老闆把所有的項鍊全部拿出來挑選,看在那錠金子份上,誰不曉得他是肥羊,自然是開開心心的把貴的、好的、稀有的全端上桌。
他挑出一塊紫玉,在繪夏身上比劃時,發現她脖子上帶著一條銀鏈子,只不過她不像其他女人那般張揚,把墜子露在衣服外頭。
想也不想,他拉起銀鏈,翡翠順勢被他抽到手中,當他發現翡翠上的那對鴛鴦時,眼神轉為冷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