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看上去有四十多,這婦人大概是他新納的小妾。兩人的年紀差了不少。看到她被陸離抓住手腕,他也放下了手頭的東西,向陸離走來。
陸離這才注意到,這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有一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雖然他看上去在這個婦人面前有些唯唯諾諾,但是當他真的面對陸離時,陸離倒覺得,他的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度。
“放開她。”那個男人面色沉浸,“男女授受不親。”
陸離聞言,放開了那婦人,婦人鑽進他懷裡,開始哭訴起來。“你不是說你平時做生意如何如何厲害麼?怎麼連人家一個小丫鬟的姘頭都壓不住!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思萱年紀不大,但是也懂得什麼叫姘頭。含卉本就是強硬的脾氣,她冷笑一聲說道:“不好意思,像我們這樣的奴婢,才沒有夫人這樣的本事呢。”
“你!”那婦人從男人懷中抬起頭來,狠狠地盯著含卉。“阿大阿二,給我打!”她指揮跟著伺候的家丁,要好好教訓教訓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小丫頭。
被夫人叫到名字的兩位家丁看了一眼他們的老爺,發現老爺採取地是預設的態度。他們捲起袖子,二話不說,就走上起來。
陸離當然不讓,上前一步,將四個丫頭擋在了身後。
面對衝過來的兩位家丁,陸離沒有絲毫畏懼。如果連這兩個普通的家丁都打不過,那麼他也就可以早點回去洗洗睡了,還談什麼復仇啊。兩位家丁並不是修煉武功的江湖人,頂多算會一些把式。
於是結果是很顯而易見的。兩位家丁躺倒在了地上,而陸離的衣服上連一絲皺痕都沒有。
陸離這一手,讓那老爺和婦人一呆。而含卉和思萱也不知道陸離竟然有這麼厲害,芷蘭的雙眸之中,更是異彩漣漣。
“哎,兩位爺,小店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兩位消消氣。”胭脂店的掌櫃從櫃檯之後走了出來。有顧客在店內爭吵,他自然是要出來看看的。結果一看,一方是洪湖絲綢的顧老爺,另一方卻不太熟悉。不過看那架勢,能夠帶著四個丫鬟上街的,恐怕也是某家的少爺。兩方面都得罪不起,就只好夾在中間調停了。
“你竟然還敢動手?”顧夫人那尖利的聲音還在針對著陸離。
陸離反問道:“為什麼不敢?”
“你……你……”顧夫人氣結。而顧老爺則是在一旁說道:“年輕人,不要太狂傲。”
陸離沒有理會他,轉身想要送芷蘭等人出門。因為在這個地方糾纏下去,事情會沒完沒了,卻平白無故壞了心情。
“想走?”這時顧長祺倒是不可放過陸離了。他也知道自己的這位小妾性子尖酸。但是她卻能懷上了自己的骨肉,顧長祺正室曾為他誕下一女,可他還是很想要個大胖小子的。所以他才會對這位妾室百依百順。
之前顧長祺還不想計較什麼,但是當陸離打了他的兩位家丁,又不把他放在眼裡準備離去的時候,陸離落的可就是他的麵皮了。
不過陸離完全沒有理會他,他徑直送了四位丫頭出門,然後自己在門口站住。
顧長祺懷抱小妾,指著陸離說道:“年輕人,還沒有人敢在我顧長祺面前這麼打我的臉面。”
“這樣麼?那我這位兄弟,倒是榮幸得很啊。”帶著半分戲謔的語氣,陸離熟得不能再熟。徐良少爺駕到。這才是陸離停下腳步的原因。徐良身後,跟著徐嬌和庚護衛。看起來徐明逸夫婦因為年紀的關係,並沒有在賞完月之後,再出來遊玩。
四位丫鬟看到小姐,都圍了上去。而徐良則來到了胭脂店內。
陸離有些恭敬地站在一旁,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徐良從小就是很喜聞樂見的。所以,他已經開始進入狀態了。顧長祺看著陸離的表現,這分明就是一個家僕該有的表現。難道剛才在自己面前這麼囂張的,只是一個僕人?
“你是哪家的?”顧長祺一臉怒容。
徐良滿不在乎地打量著,“咦,這位夫人,你好生面熟啊。”他沒有理會顧長祺,反倒是看著顧長祺懷中的顧夫人。不過顧夫人也不甘示弱,她狠狠地盯著徐良。徐良那充滿流氓氣息的做派,讓她很不舒服。
“是不是我曾經光顧過啊?咦,我忘記了。”徐良小聲地說著,卻是剛剛好讓顧夫人和顧長祺聽到。這句話之中所蘊含的意思,是個人都聽得出來。顧夫人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而顧長祺的臉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要論言語譏諷哪家強?徐良公子自然是能夠排得上號的。特別是他用心開始嘲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