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不敢相信他真的這麼好說話。然而,在我能想得更多之前,晨少真的放開了緊緊纏在我腰間的手,連原本緊靠著我的身體也毫不猶豫地退開去。然後,驟然間失去了支撐的我猝不及防間軟倒在沙發上。
說放就放,也不給人點緩衝時間!
我忿忿地想著,一邊撐起半邊身體,而視野中的一雙腳卻讓我一愣。
“範……衣衣小姐!”不知道什麼時候,鬱美男已經到了我的身邊,伸手似乎要扶起我。我抬頭,正要對他感激一笑,彎起的唇角卻因為眼前橫出的一雙手而僵住,心中“咯噔”一下。
“鬱先生,你這是要做什麼?”晨少攔在我和鬱美男之間,挑釁地看著他,“雖然現在是在你的地盤,但讓客人滿意不該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晨少有什麼要求,我們一定儘量滿足。”鬱美男毫不退縮地直視著晨少,“但我也必須保證我們的員工利益。”
“呵呵,真是這樣倒也合情合理。”晨少笑出聲來,帶著冰冷笑意的眼睛同樣毫不避諱地直視著鬱美男,“就怕鬱先生是別有用心。”
“晨少這是什麼意思?”鬱美男迷惑又不耐地回視。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確嗎?”晨少繼續笑著,忽然轉頭看向我,勾起唇角,“雖然我應該為曉琳有這麼多的愛慕者而感到驕傲,不過太多了我也會困擾的啊。”
我登時瞪大了眼看著眼前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說得好像我跟他有多熟似的,又以這種好像所有者的語氣說出這種話——他到底還有沒有禮義廉恥之心啊!
我腦中“嗡”的一聲響,用已經恢復了的力氣抬起手,本想抽他一巴掌的手到了中途因為膽子不夠大而硬改為推,在晨少看不出情緒的雙眼注視下將他一把推開。
“鬱先生,不要聽他胡、胡說,我跟他不熟。”我無法讓好心解救我的鬱美男陷入尷尬,連忙解釋起來。
鬱美男先是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在我和已經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沙發上的晨少看來看去,隨即有些勉強地給出了一個笑容,“原來你們認識。”
這種“原來你們有JQ看來我白忙活了”的失落表情到底是什麼啊!鬱美男你千萬不要誤會啊啊,我跟變態晨少真沒有JQ!
我覺得讓旁人以為我跟晨少有一腿這種事令人壓力大增,我都快哭出來了。然而,酒精的作用讓我的神智跟我的行為脫離開來,我明明是想自己拿包走人的,但身形一動卻搭上了鬱美男的肩膀,嘴裡也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句話來,“送、送我回去好嗎?鬱……鬱先生。”還好我還有一點自制力,沒有當眾叫出鬱美男這個我心裡叫叫的名。
是的,我知道我喝醉了,所以為了防止發生什麼不和諧的事,我還是早些回家為好。我這樣子能不能自己摸回家可是個大問題,但現場這麼多人中,看來看去也只有鬱美男的人品是值得相信的。
“曉琳也太無情了吧,這就要走?”晨少插話,語氣中似乎帶了絲委屈,“為什麼不讓我送你回去呢?”
你猜?
我很想沒好氣地回頭這樣質問,但可惜終究有心沒膽,只回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晨少是大忙人,我當然不敢勞煩您了。”
“我不忙。”晨少好整以暇地回我,語氣很是認真。
“不,您肯定忙。”我眼也沒眨一下,說道。你白天是班長晚上是晨少,一個身體當兩個人來用,怎麼不忙?我看你是恨不得多個身體吧?
“……好吧,曉琳說我忙那我就忙吧。”晨少與我對視片刻,忽然揚唇一笑,笑得很是寵溺。
我頓時雷出一身的雞皮疙瘩,腳下一個不穩,多虧鬱美男扶了我一下,我才不至於摔倒。
“晨少,我先送衣衣小姐回去,等我回來再給你賠罪。”鬱美男好聲好氣地說著,道了聲抱歉就扶著我向外走去。
包廂中圍觀的眾人津津有味地看著我們三人,似乎在期待什麼大打出手的場景,見如此和平收手,眼神中都透露出些許的失望。
我暗暗地瞪回去,憤恨地在心裡罵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出門被狗追,走路掉陰溝!
“請吧,記得安全地送曉琳回去哦。”晨少笑嘻嘻地說道。
出包廂前,我仍舊感到一些不安,悄悄地轉頭看了一眼,卻正好對上晨少笑得高深莫測的眼睛,嚇得連忙回頭,目不斜視地跟著鬱美男出了包廂。
老實說,對於晨少如此好說話,我確實感到很詫異,總覺得他不是這種會妥協的人。這麼一來,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