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自己一襲的白襯衫和西褲,他幾乎以為自己是剛剛放假從外面回家。
父親竹慶華是個不言苟笑的人,兒子回來他倒沒在臉上表露出什麼,只是破例的在隔壁的雜貨店買了瓶小酒暢飲著。
竹山仔細的看著他父親,只見他頭上戴著一箇中老年的帽子,就連吃飯的時候都不曾脫下。
“爸,吃飯了,帽子就取下來吧。”竹山悄悄給老頭子斟滿了酒道。
竹慶華聞言一怔,接著把帽子給拿下來,他剃的是個小平頭,此時頭髮大多須白,竹山只能在其間隱約看到幾根黑灰色即將泛白。
“爸!”竹山鼻頭一酸,輕輕把筷子放下,舉起酒杯道:“爸,我敬您!”
記憶裡那個威嚴壯碩的父親此時竟然已經徐徐老矣,算一算父親今年多大,快五十六個年頭了,還不到六十歲就頭髮皆白!
而自己今年二十有七卻不曾娶妻,連讓二老孫兒承其膝下的幸福都不能實現。
席間雙親也旁敲側擊的問了竹山物件的事情,但都被竹山巧妙的擋回。
這種事做的已經極為熟練了,無非是說女生要求太高,或者是瞧不起自己考古的工作等等,雖然雙親聽完只是讓竹山再找,但竹山明銳的眼神還是發現他們眼中的希冀和期望。
一下午竹山一開始還在鄰里四處逛了逛,但被幾個大媽給圍著問東問西,最後竹山實在是有些疲憊才回到自己的屋中休息起來。
自己的房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新的被子和枕頭,還有整個屋裡都被人細心的用拖把洗拖了一遍,在一臺風扇的隆隆轉動中,竹山一個人躺在床上不由得開始回想起這一段日子的經歷。
難道只是黃粱一夢?
竹山早就在身上找了半天,別說什麼儲物袋,就連那古代的衣服都不曾看到,在鏡子裡自己更是戴著眼鏡一副書生樣子。
在床上想著想著,竹山便靜靜的沉入夢鄉。
……
就在竹山沉入幻境的彌海之中,那邊魔影竟然也被拉入某種幻境之中。
潺潺湖水,孤舟自橫。
舟上站著一個妙齡少女,身穿粉色雲裳,兩束長髮齊於胸前,紅唇玉齒正望著水中的一個男子哈哈嬌笑著:
“讓你不安好心,今天讓你把湖水喝個飽!”
水中掙扎的卻是一個灰衣青年,滿頭的烏黑長髮散在水中更是凌亂不堪,連續嗆了幾口水之後,他倉皇討饒道:
“仙姑,我不會水,救我!”
咕嚕嚕數聲青年竟沉入水中,最後在湖面上只是冒出一小撮的氣泡。
那少女卻是鼓著小臉,不通道:“鬼才信你,說不定又是你的把戲想騙我下水……”
湖面寂靜了一陣,見青年男子真的落水不見之後,少女才臉色一急,銀牙一咬撲通一聲跳下湖去。
許久之後,少女拖著青年費了好大的勁才回到舟上,此時青年已經面色皆白,雙眼更是緊緊閉上,少女伸出冰涼的小手在他鼻尖一探。
“啊!”少女驚叫一聲,她原本只是想耍一下他,卻沒想到這個青年竟然如此不濟事,竟然活活給淹死了。
也許是青年命不該絕,少女在將他帶上案之後並沒有其他的輔助救人的舉措,他竟然噗的一下吐出一嘴的湖水,最後悠悠醒轉過來。
但是這樣一鬧騰,青年已然是命去大半,渾身無力。
青年睜開眼看著這個渾身溼漉漉的少女,他的心中不禁掀起一絲漣漪,這個女子或許就是他的命中煞星,見到她自己就心滿意足。
見青年這般看著自己,少女先是臉上一紅,隨即看到自己若隱若離的曼妙身軀都顯露出來,她怒嗔道:“看什麼看,還不閉上眼睛,告訴你沒我的允許不准你看!”
青年竟然溫柔的真就閉上雙眼,隨後他便感受著少女在一旁輕輕的划起小舟,而他自己則是沐浴在湖面上的清風之中,久久不願醒來。
……
一轉眼,已經過去數天。
竹山在家裡百無聊賴的生活著,期間父母也給他找了個女孩相親,女孩相貌確實不錯,但是她身上的香水和妝化的實在是太濃,這種女子不是自己喜歡的型別啊。
勉強應付著這個女人,最後做個樣子帶她出去吃飯逛街,當然竹山身上就只帶了兩張毛爺爺,相親麼就是看雙方談不談的來,吃飯隨便下個館子就足矣。
至於結果當然是相親之事黃了,女方的理由是竹山太摳,而且不會哄人……
竹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