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鋒小子,背書你厲害啊,拿三清祖師的原話來敷衍我,那我繼續問你,何為修佛,何為修道呢!”李佩這時候乾脆放下酒碗,盤膝而坐,眼睛正正地望著冉鋒。
冉鋒卻一笑答道:“修佛我不太清楚,但修佛的最終目的不就是要修心養性以達到佛的境界,最後往生極樂成為擁有大智慧,大神通的佛嘛!”冉鋒說到這看了看李佩,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但李佩卻是面無表情的道:“繼續說下去。”
冉鋒見李佩沒反應,心裡覺得自己說得不錯,面色亦現出幾分得意繼續說道:“在我以為,修道者皆是化天地靈氣為己用,不斷提升自身的修為,在達到某一境界時,最後飛昇仙界成為無所不能的仙,這也沒錯吧。”
“那你比較下,佛與仙之間可有相通之處!”李佩在心裡暗歎,也不知道這小子這麼高的一身修為是怎麼來的。
“有什麼相通之處啊,一個是佛,和尚來的,一個是仙,修道者而來的,呵呵。”冉鋒一臉的笑,“很簡單的道理啊,這也要問。”
李佩“呼”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顯然是給某鋒給氣的,他眼中爆出寒芒直直地瞪著冉鋒大聲說道:“既然你說仙人可以無所不能,那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仙亦是身俱大神通之人呢?而若無大智慧,人又如何能修到無所不能啊!這和你眼中的佛是不是很相象呢!”
李佩的這幾句話登時將冉鋒激得渾身一抖,額頭微見冷汗,心底某處彷彿忽然亮了一亮;連一旁的蘭兒也不知何時盤膝坐下了,雙目微合,神色間一片肅穆,顯是心有所得。
而李佩見自己的話對冉鋒已經起了作用,逐繼續說道:“佛與道,同樣是以靈性去體會天地的至上意識,其實道只是天地至上意識的別稱,佛亦是如此。只因一個傳自天竺,而稱為佛,一個是我輩所悟,而稱為道。佛道同樣是瀰漫而充滿在天地之間的“至上意識”。我前面所說的佛與道,其實講的只是佛法和道法,而修習這一切皆是為了勘破天地之秘,得以證大道,所以這才是真正的道,一個連三清祖師也無法闡明的道!”
李佩說到這見冉鋒在那木然而立,眼中還是一片迷茫,知道得再加一把火,但自己這點料已經全部挖空了,看樣子得換人了,想到這李佩朝下面激鬥正酣的自在和尚大喊道:“和尚你打夠了沒有,快快上來,這裡有急事!”
自在和尚雖然一直在下面和銀狼們拼鬥,但李佩和冉鋒剛才的一席話他也都聽到耳裡,心中亦有所感悟,見李佩在上面招呼,當下高聲誦了一聲佛號,雙手繁奧地結出一個佛印,九朵金色的蓮花從他手中飄出,每一朵蓮花都迎住一頭銀狼,這本是自在和尚以自身佛力所化的佛家秘法,喚作“佛蓮”,沒想到這些蓮花剛現,群狼登時面露喜色,齊齊張口一吸,竟把自在和尚發出的佛蓮吞入腹中,而群狼在吞下蓮花以後,心中忽然也沒了要繼續打下去的念頭,不由得停下了身子,怔怔地望向自在。
自在和尚見群狼竟是如此輕易就破解了自己的佛蓮,臉上也不禁變了一變,心道:“這些銀狼到底來自何處,強悍如斯,連佛力也可以直接吞噬,難怪妖界眾強也被它們打得潰敗。”自在和尚想到這裡渾身金光一收,剛才那怒目金剛已不復存在,換之的依然是原先的恬淡模樣,平靜的面容上再看不出一絲波動,自在合什對著眾銀狼卻是行了一禮道:“小僧謝過幾位狼施主的賜教,施主們如此修為讓小僧甚是欽佩,改日當再與施主們切磋。”
“和尚,你還在磨蹭什麼哦…。”李佩見和尚還在那羅嗦,不耐煩的又喊了起來。
銀狼們卻是齊齊發出了一聲長嘯,震天的嘯聲在山谷中久久迴旋,充滿著對強者的敬意,當然也是對它們自己的一種誇獎和肯定。
冉鋒這時候也抬起了一直低垂的頭,望著李佩滿臉的苦笑道:“老佩,你剛才說的那些道理讓我想了很多,但很多地方我還是想不通徹,你得給我詳細說說。”
“誒…別…其實我知道的也比你多不了多少,”說到這李佩一把將剛飄上高臺的自在和尚拉到了身前,“現在你有問題可以問這和尚,他懂得可不少,比我強多了,嘿嘿。”
李佩把自在和尚往前一推,然後笑嘻嘻地又去喝他的酒去了。
冉鋒這才注意到銀狼與自在和尚的切磋已經結束,而此時自在和尚寶象莊嚴地正看著他。
“大師…你這是…。”冉鋒見自在和尚變來變去的,有點搞不懂到底哪個是真正的他了。見冉鋒這樣的一副表情,自在和尚面上又恢復了以往那種淡淡的笑意道:“冉施主可是見貧僧剛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