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十幾張白虎皮最好的部分拼接成底子,再用特有的技巧把捻紡成線的獸毛編織上去,染色用的也是罕有的東西。雖然是到處可見的樣子,但仔細看去,無論光澤色度,還是摸著的手感都是不同的。
更何況沐容雪歌常年在一角席地而臥,那裡是被壓下去一些的。容華仔細看過去,卻沒有。這分明是換了一條地毯。
她到底伺候了沐容雪歌快半年了,他的習性如何不知道。一想便明白這事嫌棄昨晚芙蓉躺過。果然再觀察過去,被褥也都是新的。
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心裡舒坦,又偷偷看去,沐容雪歌一臉的額不悅,雖然不言語安靜的看著自己,眼睛裡的困惑苦惱卻是顯而易見的。
容華便笑了,先是嘴角忍不住的上揚,自己使勁兒抿著嘴忍著,卻還是連眼睛都彎了起來。
沐容雪歌一直看著容華,她再忍著再控制又如何躲得過去,見容華笑了,他自己突然也笑了起來。
且沐容雪歌就沒有像容華那樣忍著了,笑的很是開懷。
容華被這笑聲先是嚇了一跳,就有些氣惱,抬頭見他笑得肆無忌憚簡直可以說花枝亂顫,彎彎的眼睛裡滿是歡喜,便也忘記了自己的氣惱,跟著笑了起來。
說不上為什麼,只是覺得很開心。
等兩個人都停下來,沐容雪歌跳起來扯了容華坐過去,本事抬起胳膊就要摟了她,空中停頓了一下,轉了方向去還是握了容華的手,容華也習以為常,低著頭不說話。
總是就算說什麼,也得沐容雪歌先開口。她自己本就是輸的那個,被欺負的那個,總不能先服了軟。
然後等來的是沐容雪歌得意的說道:“我便和富貴打賭,說這兩天肯定能讓你回到以前的樣子。果然是我贏了。”
容華做了一個深呼吸,手變的有些僵硬。
沐容雪歌接著說道:“你知道我們堵的是什麼嗎?我和你說,我若贏了的話,他就幫我去把前日街上見到的那個姑娘,她的爹孃給制服。特別礙事。”
容華再做一個深呼吸,罷了罷了,能指望他好成什麼樣子呢。總是比之前好多了。她抬頭勉強問道:“那若是你輸了呢?”
沐容雪歌歪頭想了一想,握著容華的手磨蹭自己的臉,最後卻搖頭說道:“忘記了。我怎麼會輸。”
其實當時富貴好不容易才敢說出口的是:“公子,若我贏了,容華真的回不到以前你喜歡的那個樣子,我求你放她一條生路。”
第三卷 70 如果有那麼一天
容華很高興,沐容雪歌如此對她,她從心裡喜歡,但是她很快就覺得不安,自己想了想,總算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沐容雪歌頗費心機的弄來芙蓉,忍著惡寒討她開心,最起碼說明她還有用是不是。
無論如何,只要有價值就有機會。
這麼想了,她便安心了。再看看沐容雪歌,也隨意了一些,雖然他真的喜怒無常,但是她知道他的喜怒無常也是有原因的,自己的價值,不至於被拋棄。
其實容華有些傻,她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價值。
沐容雪歌見她面上不動聲色,一雙眼睛卻洩露了她正在分析如今的情形,他便又笑了,開口說道:“我就喜歡看著你亂琢磨,到處害人,又胡亂保護別人,我那日見你把芙蓉踢出了轎子,就想著這是個能讓你做傻事的,國人如此。”
原來他注意到了。其實以容華的性格,是再不會戲弄別人的。這種無聊的事情,她怎麼會做,。可是芙蓉自然有這麼一股天然的魅力,讓容華實在忍受不住。
容華板著臉,覺得有些話現在必須說清楚,就算在這個時候是主子奴才,但在她心裡是合作關係,合作是要有原則的,是要雙方尊重的,她不在意表面上的卑躬屈膝,但是得讓沐容雪歌心裡知道,自己和其他奴才不一樣,甚至和富貴也是不一樣的。
以沐容雪歌能夠接受的方式,淡淡的說道,“很不開心,少爺打我。”
沐容雪歌點頭,想也不想便說:“八十八個了、”他倒是記得清楚,緊接著便又柔聲說道:“我以後不打你就是了。我和你說過的。你這不開心也省著點用、”
他承諾的倒是容易,容華冷笑著看他,什麼省著點,這是容華能決定的麼?還不是次次都是他折騰出來的。她不屑的說道:“少爺說話什麼時候算數過?”
這話是沐容雪歌自己說的。他對一言九鼎這類詞沒有好感,。沐容雪歌自己也覺得好笑,看了看容華,卻正了神色,緩緩說道:“這就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