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對視上了。青年這次沒有帶兜帽,單手扶著肩膀上的吉他包,安靜地凝視著他。
風吹起了兩人的頭髮,在黃昏時刻,落日的餘暉灑在了他們的身上,青年慢慢地走到了他的面前,露出了一個讓人很懷念的溫柔微笑:“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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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坐在兒童公園的鞦韆上,綁著鞦韆的鐵鏈摩擦時發出了吱扭扭的聲音,成為了這裡唯一的聲響。
這裡確實是個不錯的見面地點,周圍空曠平整,大概是為了方便家長們看護小孩子,如果有人躲著立刻就能發現。而不會有人在這裡放竊聽器,無論說什麼都不用擔心。
“你猜到是這裡了。”諸伏景光率先開口道,語氣一如往常的溫柔。
“【教科書】指的是學校,我們同學的次數太多,你不可能約我去學校。學校裡的具體代表就是孩子,所以就是公園了。”神代以知說道,他語氣的興致不算太高,心臟一直懸空著,就像是考了很差的成績必須要拿試卷回去給家長簽名一樣。
“這也沒辦法確定是這裡吧?說明我們還是很有默契的。”諸伏景光笑了起來,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那雙藍眸像是星星般閃爍著。
不該是這種態度的。
神代以知抓著鞦韆鏈子的手驟然握緊,雖然他也沒辦法接受認識了這麼多年的朋友對他露出厭惡的表情,可諸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