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瘋子!
壓根就沒有將安熠當人!
夏亦初趴在安熠的胸口上,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下巴。
安熠得到了夏亦初的安慰,唇角露出了一個微笑的幅度。
這些疼痛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在夏亦初離開的這半個月,他早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
可是現在,對著夏亦初那雙難過擔憂的雙眼,安熠在心裡第一次感覺到慶幸,還好這半個月夏亦初不在自己身邊。
那群人在安熠的身上又是切片又是抽血的,夏亦初安靜的趴在安熠的身上,時不時伸出舌頭舔舔他的下巴。
而安熠,則在閉眼吸收著四周的靈氣。
變故來臨的時候,是在下午。
原本安靜的實驗室,一個白大褂突然就高聲笑了起來。
他看起來有些年紀了,笑的時候,臉上的皺眉加深,紋路密密麻麻的,就像是一棵乾枯的樹木。
他一笑,頓時就將旁邊那些研究人員的目光全部給吸引過去了,夏亦初耳朵一抖,也跳了過去圍觀。
電腦上的圖片夏亦初看不懂,可是那些白大褂在看到了之後,卻都是一臉狂熱痴迷的神色。
他們聚在一塊而嘰嘰喳喳的說著,然後將電腦上的圖紙一張張的列印了出來。
之前笑出聲的那位白大褂,拿著筆在列印紙上面畫著什麼。
他們說的中文,可是夏亦初不是科學家,並不能夠完整的聽懂他在說些什麼。
可是大概意思,夏亦初卻是聽懂了。
那人好像發現了貓血和人血之間的契合點,並且已經找到了規律。
他說得津津有味,可是夏亦初卻是聽得神色發沉。
因為這些人,居然說要解剖了安熠!
夏亦初跳回了安熠的身邊,那白大褂,已經有人在打電話給安純了,在詢問著安純能不能給將安熠給解剖的事情,得到安純的回覆之後,他們一張張臉上神色間全是對科學研究的狂熱,卻絲毫就沒有想過安熠也是一條生命。
他們全部都離開了實驗室,夏亦初跳在安熠的身邊,伸爪推了推他。
安熠睜開眼,順手抓著夏亦初的前爪放在自己唇邊親了親。
“別怕,我們下午就走。”他開口對著夏亦初說著。
“可是,你的腿?”
雙腿不便,這恐怕就算他修為再高,也走不出去的。
聽著夏亦初說到這件事情,安熠笑了笑,眼底劃過一抹譏諷:“他們這段時間在我身體裡打了很多的藥物,而且還有你的血液,我身體上的細胞重組了之後,不僅雙眼看得見,就連雙腿也好了。”
可是那為什麼在阿狸的記憶裡,你最後去看她的時候,還是坐輪椅的?
夏亦初眨了眨眼,沒有將這個問題給說出來。
夏亦初趴在安熠的身上,安熠繼續閉眼修煉,兩人相互依偎,都沒有開口說話。
氣氛寧靜,可是卻不尷尬。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那些人又回來了。
他們剛剛,應該是揹著安熠去外面開會了。
他們進來之後,分工很明確的,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開始工作,明顯就是為了待會解剖安熠而做準備。
夏亦初看著他們,雖然不能夠直接阻止,可是給他們找麻煩卻還是可以的。
有位白大褂在那個配藥,將幾十瓶的液體擺了出來,然後一點點的,這個點一滴那個點一滴,滴落在新的容器裡面。
看著他那神色嚴肅的模樣,夏亦初就知道要配置出來的液體恐怕是很重要的東西。
那雙湛藍色的眸子裡劃過一絲狡黠之色,夏亦初跳上桌,在旁邊稍微的吹一吹,那滴管上的液體兩三滴的飄了出來。
那白大褂前功盡棄,又得重新來配。
然後不管他怎麼弄,夏亦初都在旁邊搗亂。
最後,等那些人手頭上的事情弄完了之後,過後一看,看著這位白大褂居然還沒有配置好,開口說道:“阿言,你怎麼還沒弄好?”
“我也不知道,日了狗了,每次低落進去的液體都會多那麼一兩滴,我都換了好幾根滴管了。”
“讓開讓開,我來配,你將方子給我。”另外一個人擠了過來。
大家手上的事情都忙完了,就等著這瓶液體了,都圍在一塊兒看著他配置,只有兩三個還在自己的崗位上調整機器。
營養倉中,安熠睜開了雙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