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放縱,毫無收斂。
激動的時候,文家寧把自己的手心都幾乎抓破了,陸進朗伸手扳開他的五指,讓他抱著自己,他手指屈起,緊緊掐在了陸進朗的肩上。
等到熱情過後,文家寧身體疲憊到了極點,但是精神卻依然亢奮,他呼吸久久沒有平靜,轉過頭去看到陸進朗正在看著他。
他問道:“你不怕被文家寧看到嗎?”
陸進朗伸手輕輕揉著他汗溼的頭髮,告訴他:“我不信這個世界有鬼,所以我也不怕鬼。”
文家寧靠得他近了一些,將臉貼在他肩上,說:“如果我說文家寧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陸進朗依然溫柔地撫摸著他,卻說道:“在這個時候一定要談論他嗎?”
文家寧小聲說:“你不喜歡他?”
陸進朗否認了,“我沒有不喜歡他,但是我不喜歡你跟我談論他。”
文家寧抓住他的手,他感覺出來陸進朗不是很高興他提到文家寧這三個字,在這種身體剛剛進行過最親密接觸的情況之下,他幾乎都有衝動把自己的身份告訴陸進朗,但是想到陸進朗可能會有的反應,他又覺得自己不應該草率,想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你不用不高興我提到他,他跟你不一樣,你是我唯一愛過的人。”
唯一這兩個字似乎觸動了陸進朗,他緊緊盯著文家寧,過了一會兒才問道:“唯一?”
文家寧點頭,“之前沒有過,之後也沒有過。你對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
他一遍一遍地對陸進朗解釋自己對他的感情,既然踏出了這一步,他就希望能夠盡他的全力來維持這段感情。就像他對陸進朗說的獨一無二四個字,他還是第一次產生這種要牢牢抓住一個人的情緒。所以他不希望他們之間還有隔閡。
今晚的情緒看起來像是一次突然的爆發,但是文家寧自己知道並不是的,這是許久以來情感的極累,他翻來覆去想了許久如何處理這段感情,甚至不止一次想過是不是要放棄。可是陸進朗對柯信帆的那番話徹底觸動了他。這不僅僅是愛情,還有尊重,這對他比說一句我愛你或許還要更加感動。
他一直在說柯信航自卑而敏感,其實他又何嘗不是?這樣的身體落到任何一個正常男人身上,都無法避免那種自卑的情緒。他需要的不只是保護,更需要戀人的尊重。
他知道他一旦錯過了陸進朗,或許就再沒有辦法碰到這樣一個人了,不管是男是女。
陸進朗伸手抱住他,讓他靠在自己懷裡。
文家寧輕聲說道:“你想過我們的將來嗎?”
陸進朗用手掌撫摸他光滑的後背,“想過,跟現在不會有什麼區別。”
柯信航已經沒有父母了,柯信帆無法干涉他的私生活,文翠蘭也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他要選擇什麼樣的生活並不會有任何阻礙。可是陸進朗卻不同,陸進朗背後還有一個很大的家庭,而且家世顯赫。
不過既然陸進朗說了他想過,文家寧就並不打算再追問,他相信陸進朗有能力妥善處理他與家人之間的關係。
第二天早上,文家寧是在陸進朗的懷裡醒過來的。他感覺到陸進朗想要起床,於是抱緊了他不讓他離開。
陸進朗伸手摸著他的頭,說道:“起床了,去洗個澡,你不是還想要去醫院看看你大哥?”
文家寧把臉貼在他的胸口,深吸一口氣。
陸進朗對他說:“我去幫你放水,你慢慢起床。”
文家寧心裡酸脹脹的,最令人留戀的也莫過於這種生活,他過去怎麼會捨得放手呢。
洗澡的時候,文家寧覺得自己腰痠背痛的,即便才二十出頭的身體,被這麼翻來覆去地折騰也多少有些吃不消,何況他本來又有殘疾,覺得下/體都有些發痛了。
從浴室出來,陸進朗已經換好了衣服,對他說:“我叫允安買了早飯過來,等會兒隨便吃點,先去醫院再去片場。”
到了醫院時,柯信帆已經醒了,坐在床上正讓護士幫他輸液。
文家寧站在門口看他。
等到護士都出去了,柯信帆抬頭看一眼文家寧,說道:“看你那副被男人搞過的樣子!”
文家寧沒有生氣,只是問道:“好些了嗎?”
對方不與自己吵,柯信帆似乎是覺得沒什麼意思,回答道:“沒什麼了。”
文家寧於是說道:“休息吧,我下午再過來騙你。”
“等等,”在看到文家寧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柯信帆突然叫住了他,“我想回家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