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十歲的女兒,他也努力教她自己洗澡,許久沒有幫她洗過了。
於是陳澤鈞抓起葉星換下來的衣服,匆匆出去,關門之前說道:“有事叫我。”
為了拍這場戲,文家寧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早上一起床,陸進朗就看到他在內褲外面又套了一條四角褲,然後似乎是嫌有些緊身,猶豫著要往裡面塞襪子。
陸進朗連忙阻止了他,“我幫你找點別的東西來。”
他當然不必在拍攝的時候真的脫光,但是上衣是要脫的,下面也只剩一條短褲,鏡頭自然不會去拍不該拍的地方。
正式拍攝的時候,文家寧在陸進朗背過身說臺詞的時候,抬起手將上衣脫了下來,然後解開褲子,長褲一下子滑到了腳邊。
陸進朗轉過身來,突然忘了臺詞。
謝若明大喊:“怎麼回事?”
陸進朗歉意地笑笑,他其實是很少忘臺詞,這時只能對謝若明說道:“重來一次吧。”
文家寧瞪了他一眼。
第二次拍攝,陸進朗沒有忘記臺詞,可是文家寧在赤著腳鑽到淋浴下面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下險些摔倒。
陸進朗伸手抱住了他,扶著他站穩,順手拍了他的腰一下。
謝若明無奈嘆一口氣,說:“再來。”
第三次拍攝順利過了。
洗完澡的葉星穿著陳澤鈞為他準備的睡衣從衛生間出來,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陳澤鈞把他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因為沒打算讓他睡女兒的小床。
葉星不肯睡覺,這不是他平時的床和被子,他被陳澤鈞拉到床邊坐下又站了起來,搖著頭說:“不對。”
陳澤鈞有些累了,伸手拉他,“別鬧了,睡覺吧。”
“不對,”葉星堅持著,他不讓陳澤鈞拉他,他嘗試著離開這個房間,可是被陳澤鈞先一步反鎖了。
葉星開始在房間裡面來回走動,焦躁地說:“不對。”
他十點鐘要睡覺,但是現在已經十點過了,他無法忍受這個陌生的房間和這張陌生的床。
陳澤鈞看著像只蒼蠅一樣的葉星,總算是忍耐力到了盡頭,他坐在床邊,抬起腳一腳重重踹在床頭櫃上。
床頭櫃倒了,發出劇烈的響聲,葉星像是突然被定住了,驚嚇地睜大眼睛。
陳澤鈞在發完脾氣之後立即後悔了,他抓過愣住的葉星,把人給按在床上,說道:“我唱歌給你聽好嗎?”
葉星沒有回答,整個人都愣住了,好像是被嚇到了。
陳澤鈞嘆了口氣,在他耳邊輕輕唱起了催眠曲。
……
文家寧感覺到陸進朗溫熱的氣息拍打在耳邊,他一直看著陸進朗,這個時候什麼都沒想,因為他是葉星。
陸進朗的嗓音低沉而性感,不過因為是陳澤鈞的關係,還帶著些疲憊的沙啞,甚至音調也不怎麼準確。
可是令人很安心,他被裹在溫暖的被窩裡,陸進朗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唱著柔和的歌曲,令他覺得昏昏欲睡。
這幾乎已經不是什麼表演了,他確實有些疲憊,緩緩閉上眼睛。
把葉星哄睡著的陳澤鈞卻沒有起來,他也很疲倦了,就這麼抱著床上的人一起睡了過去。
那天拍攝結束回去之後,陸進朗突然對他提起一件事,說:“你知道把我們的訊息賣給八卦週刊的是什麼人嗎?”
文家寧一愣,問道:“什麼人?”
陸進朗正在換衣服,一邊把外套掛起來一邊說道:“朱澤新。”
文家寧愣了一下,“他在這行不想混了?”
陸進朗說道:“你本來就沒給他混下去的機會,他怕什麼?”
文家寧看他,“你怪我啊?”
陸進朗笑了笑,“你當心點就行。”
接下來兩天的拍攝,文家寧的戲份都比陸進朗的戲份提前結束。他們已經養成了習慣,各走各的,文家寧結束拍攝之後就自行收拾東西離開。
陸進朗繼續自己的戲份。
陳澤鈞在網上聯絡了一個製作假證件的,把照片發過去讓對方給自己做了一個假的警官證,然後利用證件去康復機構所在的大廈調取電梯的監控錄影,因為他過去曾經以警察的身份出現過,所以並沒有引起對方的懷疑,而順利取得了他女兒出事當天下午的電梯監控。
由於康復機構的監控出了故障沒有辦法得到訊息,那麼他至少可以透過這份監控來檢視有沒有外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