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上。正是透過這個東西,衛宮切嗣得以遠距離地觀賞另一場戰鬥。與一開始勢均力敵的戰鬥不同,現在的戰局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lancer遇到了危險。”過了一會兒,神父冰冷地道。
……
一小時以前。
saber的邀請本就是一個陷阱。衛宮切嗣和遠坂時臣知道,吳琛與言峰綺禮也知道,唯獨不知道的,就只有兩位正直的騎士而已。所以,這場勢均力敵的戰鬥很快就變成了一場笑話。
一把金色的長劍將lancer釘在了地上。而前一秒,毫無防備的騎士正高舉著長槍,與saber正面相抗。在倒下的時候,迪盧木多睜大了眼睛,似乎仍然無法理解為什麼攻擊會從背後到來。
“archer——!!!”怒火令少女騎士王周身充滿了殺氣,她高舉著看不見的寶劍,“你侮辱了騎士的戰鬥!”
站在樹頂的英雄王聞言輕嗤一聲,他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滿懷惡意的微笑,“這種話還是留給你那個主人吧,雜種!”更多的武器從他的身後浮現出來,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傾瀉而下,就連saber也包含在內,這是不分敵我的無差別攻擊。
“時臣,支使本王的代價,你可要做好準備啊。”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傻瓜。很快的,兩位騎士的臉色就變得煞白。這是陷阱……而這種不擇手段的風格,只有一個人,那就是……
“衛宮切嗣!”saber握劍的雙手微微顫抖著吐出這個名字,她深吸一口氣,舉起劍想要打落飛射而來的寶具,但是下一刻卻發現身體已經不受控制。手中的劍飛快地改變了方向,朝著lancer的頭頸斬落!
“啊啊啊啊啊!”少女絕望地揮舞著劍,身體一次又一次地違揹她的意志,踐踏著她的尊嚴。是令咒!衛宮切嗣那個男人,竟然使用了令咒!生平第一次,少女騎士王心中對某個人產生了極端憎惡的感情,這感情使她渾身顫抖,心中的殺意達到了頂峰。
“真是好表情啊,雜種!”吉爾伽美什卻露出了愉悅的神情,他看著狼狽躲閃的lancer,臉上的表情又轉為了不耐。“還不出來嗎?那麼,就這樣殺了這個雜種也沒關係吧?”更多的武器從他的身後浮現出來,只要一擊,兩面受敵的lancer絕對無法躲過。
渾身浴血的lancer已經聽不見他的話了,甚至上方那激射而來的武器也無法看見。重傷之下,他的所有行動都已經交給了本能。他整個人似乎都一分為二,一人呆在破敗的身體中,安靜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死亡,而另一個則漂浮在空中,周圍安靜得詭異。
一個聲音道:“又一次結束了。”是的,他的戰鬥,他的人生,又一次走向了結局。陷阱、無望的戰鬥,這一次的結局似乎與上一次沒有任何不同。他仍然沒有完成主君的期望,他仍然是那個只會為主君帶來煩惱的、無用的傢伙。
“只不過是自我滿足罷了。”吳琛的話浮現在他的耳邊。
“是啊,”騎士微笑起來,“我就是自我滿足。”即使滿身血汙,也絲毫沒有損害他的美貌,甚至以往那些隱隱浮現在騎士眼中的掙扎苦悶也一併消散了。迪盧木多有一雙美麗的蜂蜜色眸子,此刻它們正明亮得攝人心魄。吳琛並沒有說錯,他的心裡,從未真正認同過他的主君,所以才會時時感到矛盾與掙扎。他死死地抱著的那一套騎士守則,不僅連累主君無法摘取勝利,也一併導致了自己的死亡。他沒有怪罪saber,如果不是他的愚蠢和輕信,事情就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所以他只是遺憾,如果……如果……
迪盧木多握緊了手中的槍,緩緩站了起來。可惜這一次,仍然沒有什麼“如果”。用來抵擋的長槍在金色的寶具下,瀕臨崩潰。
64fate/zero
突如其來的火焰將金色的寶具通通吞沒。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迪盧木多大口喘著氣,不顧自己拼命抗議的身體,半跪在原地抬起了頭。失血使得他的視線一片昏暗;渾身上下的傷口已然痛到麻木;生前最後一刻的時光彷彿在眼前重現,唯一不同的,便是這漫天的奇異火光。血色的火焰極為兇惡;彷彿只要稍微碰觸便萬劫不復。但它又極為明亮,片刻之間便將四周的黑暗滌盪乾淨。
吉爾伽美什停下了動作,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散發出這種火焰的長劍;又將目光轉移到它的持有人身上;“原來,這是你的劍。”
之前幾次見面的時候,這把引人注目的長劍分明還佩在吳琛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