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異行面孔一板,凜然說道:“朋友說話可要放清楚些。”
尚未明的日光毫不退縮地仍瞪在他臉上,道:“兄弟倒想說清楚些,只怕說清楚了,閣下……”他冷笑連連,自己頓住了話。
那黑衫老者此時已走到他身側,陰笑道:“只怕閣下以後再也無法說話了。”語聲方落雙掌齊出,風聲虎虎,直擊尚未明的肋下。
尚未明雖然做出漫不在意的樣子,可是他心中哪裡有半點鬆懈。
黑衫老者的雙掌堪堪擊到他的肋下,他猛一錯步,身形向後滑開了尺許,在黑衫老者的雙掌方自遽空的那一剎那,右手五指環扣,疾地去鎖那黑衫老者的脈門,左掌向外反削,突又變了個方向,拇指外伸,竟然以拇指點向黑衫老者腰下的“笑腰穴”。
他非但避得恰到好處,這扣脈、反削、點穴,一,招三式,不但出手如風,招式更是詭異已極。
那黑衫老者正是天陰教裡,掌龍爪壇下的壇主,江湖上早已聞名的黑煞魔掌尚文斌。
尚未明這一招的運用,實在遠出那黑煞魔掌的意料之外。
但他究竟是不同凡響的人物,左掌猛地劃了個半圈,竟以“金絲剪”的手法去反剪尚未明的手腕。
右時一沉,撞向鐵膽尚未明左臂臂彎的“曲池穴”。
兩人這一交手,在快如閃電光石的一刻裡,便已各各發出數招,尚未明悶哼一聲,雙臂向內圈了回來,猛地吐氣開聲,腳下又一換步,雙掌齊發,擊向尚文斌的前胸。
他這一招完全是以硬搏硬,絲毫沒有將對方那種驚人的內力放在心上。
黑煞魔掌一聲冷笑,雙掌也自推出。
就在這一刻裡,每個人心裡都泛起一個念頭:“這小子竟敢和以黑煞掌力稱雄武林的黑煞魔掌較量掌力,真是找死。”
只有熊倜仍然安詳地站著,他和尚未明對過兩掌,知道尚未明的掌力,並不在自己之下,黑煞魔掌雖然威名顯赫,內力驚人,但是自己自忖功力,也不懼他,那麼以此類推,尚未明當然也不會吃虧。
但是他對尚未明的這一番舉動,並不十分贊成。
因為他心中所盤算著的是:將這次“貫日劍”被奪的責任,全放在武當派身上。
這並非他的怕事,而是有好幾種的理由,使他有這種想法。
第一,他認為這件事的發生,武當派本應負起全責,自己又何苦多費力氣,何況他在將自己和對方的實力估計過後,知道著然動手,吃虧的絕是自己這方,他臨事一多,自然將事情的利害分析得較為清楚。
其次,他也想到自己在武當山總算是客,就是照江湖的規矩,也不應該在武當山上和人動手。
他雖然不免將對方的實力估得高了些,但這是他多次經驗造成的謹慎,須知他第二次出師之後,真正動手的一次,就是在甜甜谷裡和玉面神劍常漫天,散花仙子田敏敏所交手的一次。
而那一次,他並沒有佔(奇qIsuu。cOm書)到半分便宜。
是以他對自己的實力,又不免估計得低了些,他哪裡知道,玉面神劍的劍術,在十年前已可稱得上是絕頂高手,而玉面神劍,散花仙子那種暗器和劍術配合的陣法,更是獨步天下。
他心中的念頭,一瞬即過。
那鐵膽尚未明,也造出一件今天陰教裡的每一個人都大為吃驚的事實。
原來他和黑煞魔掌相交,兩人都退後了幾步,雖然是不分勝負,但是已使那些對黑煞魔掌的掌力抱著信心的人,驚異得叫出聲來。
戰璧君又“喲”了一聲,目光甜甜地轉著尚未明的身子打轉。
熊倜暗笑忖道:“這位天陰教主看起人來,可真讓人吃不消。”
鐵膽尚未明報出名號後,每個人心裡各有不同的想法。
焦異行忖道:“此人若能拉入我教,倒是個得力幫手,看他武功,竟不在我教的幾位壇主之下。”轉念又道:“只是他和那姓熊的在一起,若想拉他人教,定然困難得很。”
黑煞魔掌尚文斌和尚未明換了一掌,心中又驚又怒,此刻聽到他也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心裡反而好受了些。
黑衣摩勒和白衣龍女,對尚未明不禁更加的注意,心裡想著:“原來他也是和我們並列‘三秀’的人物。”再一望熊倜,暗忖:“這麼一來,‘武林三秀’居然全聚在武當山了。”
焦異行也跨上一步,朝尚未明道:“原來閣下就是尚當家的,久仰得很,我天陰教雖然和尚當家的甚少聯絡,但總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