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卻這般模樣,分明是要高臺看戲,”聲音越來越大,收勢不住,“師太也瞧見了,這讓我如何辦法?難不成跪下來求她?現在要消災的人是我,不是她,她自然不會在意,都說佛祖庇護信徒,我可是一心一意信著佛祖。”
長寧師太聽得這話嘆口氣,“要不是因郡王妃平日的功德,貧尼也不會來這一趟,康郡王妃不能幫襯,我們也不好勉強。”
敬郡王妃懼怕起來。“師太說我要怎麼辦才好?”
長寧師太思忖片刻道:“貧尼只有盡力而為,希望能拼著修為替郡王妃解煞除災。”
敬郡王妃眼睛一紅,頓時千恩萬謝起來,“若是能躲過這一劫。師太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冰涼的手拉向長寧師太。
“上天有好生之德,郡王妃如此誠心,想必佛祖也會庇護。”長寧師太垂下眼睛低聲勸慰敬郡王妃。
……
敬郡王妃的憔悴用脂粉也遮蓋不住。那位長寧師太是看準了敬郡王妃的心思。不從敬郡王府拿出千兩銀子決計不肯罷休。
橘紅看著神情自若的琳怡,剛才敬郡王妃說的那樣嚇人,郡王妃眉毛都沒動一下,怪不得那個長寧師太乾坐在那裡什麼話也沒說,“接下來要怎麼辦?”
接下來就看敬郡王府怎麼折騰了。琳怡道:“和我們無關,我們也不必理會,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到外面也不要提起。”敬郡王妃剛才的一番話,傳到府裡去難免會有人聽信害怕,只有她全不在意,身邊的人也若無其事,才能將府裡的氣氛壓住。就算有些閒言碎語,說幾日也就罷了。
橘紅低聲道:“剛才聽到敬郡王妃說,白芍姐姐就囑咐我們不可下去亂傳,一定要有人問,就說說敬郡王府上的怪事。”
白芍真是越來越會辦事了,不用她吩咐就能辦的妥當。只是白芍年紀越來越大,等她嫁出去,她身邊真就少了得力的。
琳怡去內室裡看孩子,到了晚上週十九回來。琳怡將敬郡王妃上門的事說了,“很是著急,我說家裡拿不出那麼多銀錢做法事就推了。”
幾百兩銀子對康郡王府來說不算是太大的數目,可是用於做法事她就拿不出來,無論誰問起,她都是這樣的話。難不成佛祖的善心也是要用銀子來衡量的,那麼窮苦人家就不要逢年過節進廟燒香。
周十九換了衣服,喝了琳怡端來的新茶,目光落在琳怡臉上,因產後血虛消瘦下去的臉頰,長回了一些,只是下頜仍舊尖尖的,看起來十分單薄,“她下次再來,你就說身體不適,不想見的人不用各個都見。”
周十九是怕她太勞累,琳怡輕鬆地笑,“我在家裡也是沒意思,多個人說話也好知曉外面的事,再說都是親戚,論理我應該叫她一聲嫂子,怎麼好拒之門外,至少臉面上也該過得去。”
換句話說。有敵人比沒敵人要好,常常留幾分精神,不會太過放鬆警惕,免得應對的手段生疏了,將來才要吃虧。
琳怡笑起來目光清澈,臉頰微紅,嘴唇是淡淡的粉色,十分的溫雅漂亮。
琳怡道:“敬郡王沒有和郡王爺說什麼?”
周十九點頭,“說了,我直說我是武將並不信那些魑魅魍魎,要不是家中有長輩,府裡連佛堂恐也沒有。”
琳怡聽著就笑,“郡王爺比我說的更直白,這樣一來恐怕我們在宗室營裡的名聲要壞了。”
周十九漆黑的眼眸裡多得是溫和的笑容,“既然已經壞了,就壞的徹底些,宗室營又要湊銀錢為太后娘娘建儲發金塔,我們就拖到最後再拿銀子,我被罰了半年俸祿,家中本就財薄,頂多盡一份微不足道的綿力。”
建金塔這麼快就又提起來,琳怡想到皇上和太后娘娘的母子之情,皇上繼位開始,就母子相依為命,太后的分量在皇上心裡足夠重,否則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關係也不會到今日。太后娘娘突然薨逝,雖然太醫院已經說是突發急症,可皇上還會將這歸根於要立二王爺為儲君惹得太后娘娘生氣,必然對太后娘娘心生愧疚,立儲詔書這才遲遲不肯發下來,五王爺一黨只能抓住這一點,才能將局勢徹底扳過來。
為太后娘娘建佛塔,就是最好的開始,五王爺一黨可以利用皇上的孝心,在這上面做文章。何況皇上心中喜歡的就是淑妃娘娘和五王爺,對皇后娘娘一家的愧疚,能不能敵過對太后娘娘的孝心。
宗室營很快就捐起銀錢來。先是為了敬郡王府的法事,宗室營許多家都湊了銀錢,不多不少正好是六百六十六兩。
鞏媽媽出去打聽了訊息,在琳怡面前低聲道:“都說我們府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