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怡站在床邊和周老夫人說話,“嬸孃這是怎麼了?”
周老夫人張張嘴,伸出手搖了搖。
申媽媽介面道:“也不知道,突然之間就吐起來。”
琳怡道:“是不是吃了什麼?”
申媽媽仔細想了想,“只是吃了一碗粥和幾個點心,沒有別的,晚上的飯還沒吃呢。”
琳怡就看向鞏媽媽,“是不是給我端去的粳米粥?還有一盤菊花糕?”
鞏媽媽道:“都是大廚房的廚娘做的。”
大家都是在一個鍋裡吃飯,她也吃了,不可能就老夫人有事。
旁邊的小丫鬟想起來,“老夫人還吃了一個桃子。”
她送上來的桃子。琳怡皺起眉頭,“是因為桃子?桃子是內務府送來的,我只留了兩個給郡王爺,其餘的都送了出去,讓大家吃個新鮮,再過半個月市面上能買到也就不稀奇了,按理說內務府賞賜的不該……”說著吩咐橘紅,“讓人去問問郡王爺,今天早晨郡王爺還吃了個桃子。”
橘紅還沒應聲,周老夫人已經擺手,“不是桃子的事……是……我病沒好……貪涼……讓郎中看看……喝些藥就好了……不用這樣大驚小怪。”
申媽媽上前扶著老夫人靠在引枕上,“您再忍忍,郎中馬上就來了。”
琳怡道:“我讓人拿了牌子去太醫院,還是讓御醫看看才好。”
申媽媽飛快地轉頭看了眼琳怡。
周老夫人長出一口氣點點頭,“吐出來倒好多了。”
一會兒功夫御醫就到了,御醫診過脈,開了方子囑咐如何煎煮,琳怡這才回去了第二進院子。
申媽媽上前幾步到周老夫人床前侍奉,“奴婢看,就是因吃了桃子,什麼身虛體寒都是順著郡王妃的意思罷了,明日還是請郎中來。”
周老夫人不抬眼皮,“內務府送下來的桃子,大家都沒事,怎麼就我不舒服,傳出去怎麼說?不吃也就是了。”說著又覺得肚子疼,皺起眉頭。
申媽媽忙去拿痰盂過來。
……
第二天送走周十九,琳怡叫來鞏媽媽問,“老夫人的病怎麼樣了?”
鞏媽媽道:“折騰了一夜,奴婢去問了,老夫人沒有氣力說話。”
琳怡就帶著鞏媽媽去看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歇息,臉色比昨日更難看。
琳怡坐在周老夫人床前,“太醫院的藥不見好,不然再去請別的郎中來看看。”
周老夫人搖搖頭。
琳怡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讓人去請長寧師太來給老夫人寫道符,咱們宗室營很多人生病都是這樣好的。”
旁邊的申媽媽嘴微張,十分驚訝。
周老夫人抬起眼睛看琳怡,敬郡王妃帶著長寧師太找上門來,琳怡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如今怎麼會為了她將長寧師太請來。
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周老夫人不說話,琳怡道:“事不宜遲,明日我讓人拿了牌子去請長寧師太。”
等琳怡走了,申媽媽上前道:“郡王妃這是要做什麼?突然就和老夫人熱絡起來,老夫人怎麼就答應了。”
她不能不答應,若說她不相信如何能去信親王府聽佛偈,琳怡是算準了她不能拒絕才這樣提起。
周老夫人咳嗽一聲,“不著急,你仔細瞧著,看她要耍什麼花樣,長寧師太經常出入信親王府,不會任琳怡驅使。”
申媽媽應下來,到了晚上派去見信親王妃的媽媽回到府裡,將信親王妃的話轉述給老夫人,“信親王妃請您放心,不管郡王妃是什麼意思,信親王妃都會囑咐長寧師太。”
這樣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琳怡想要算計她,她難道就不會讓琳怡偷雞不成蝕把米。
……
一大早琳怡就將長寧師太領去老夫人床前。
長寧師太和老夫人客氣了幾句,又坐了一會兒講講佛偈才從內室裡出來。
琳怡上前問,“怎麼樣?可好治嗎?”
長寧師太思量片刻,“老夫人的身體恐是因和府上相沖才有的。”說著有些避諱地住了嘴,眼睛中閃爍出高深莫測的神色。
這是什麼意思。
長寧師太避開不提,“我寫一道符,壓在老夫人床下,過了三日用三尺紅布裹了迎東面燒掉,病氣可除。”
琳怡將長寧師太請去第二進院子讓人封香油錢。
二百兩銀子用紅布包好,長寧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