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便知分曉。”周十九說完笑看琳怡。
琳怡目光霎時一變,她一直覺得所謂讖言就是道士騙人的,沒想到成琰會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真的有讖書之事。
周十九喘口氣,“我從來不通道士,可是仔細想來,你為何知曉我是康郡王就對我有了莫名的敵意,你為何料定我一定會利用岳父,這一切不會沒有緣由,若是讓那道士見到聖上,免不了要提你之事,就算你不似他所說的知曉因果,聽到這些……定會對我心生隔閡,無論我怎麼做都不會讓你安心,想到這裡,我失手推了他一把,誰知他就摔在石頭上死了,”說著靜靜地看琳怡,“我是不是做了件愚蠢的事,既然你對我早有防備,那成琰的話就是真的,你既然已經清楚,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地去掩蓋。”
“那日你晚上做了噩夢,起身看到我,臉色變的難看,伸手打了我一巴掌,我卻又覺得殺成琰沒錯,至少我能裝作一無所知,讓我們彼此沒有面對的一天。”
所以那次她想要回孃家,周十九才會不顧一切地來攔,她以為周十九是為了孩子,其實是因為成琰的話。
從頭到尾,看不透的只有她一個人,她過於沉湎過去,她過於在乎她和周十九之間所有的恩仇,她在意這些,不是因為周十九害死她。而是因為她早就愛上了周十九。
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他,於是怨老天不公,不能給他們一個圓滿的姻緣。
琳怡搖搖頭,“我原來以為你是聰明。很多話才沒有說,原來不成想你也能被道士所騙,人只有一輩子。哪有過去來生,只有這一輩子。”她不管什麼讖言,那必定都是道士故弄玄虛,那些道士慣會看透人心……
周十九目光閃爍,眼角微溼,他的身體忍不住打顫,彷彿沒有半點的力氣。
好半天他才輕輕地說:“元元。我後背癢,你幫我揉一揉。”
琳怡坐在炕邊,伸出手去摸周十九的後背,上面滿是血跡,想想他的傷口就在哪裡。如何能感覺到癢。
她的手沒放上去,就低頭問,“還癢嗎?”
周十九搖頭,“好多了。”
琳怡眼淚就落下來,和她想的一樣,他的後背已經沒有了知覺,他不是想要讓她伸手去揉,而是想要她低下身抱著他。
無論他想要什麼從來都不肯直說,他一直都想和她靠的近些。她卻因為他不敢表達一遍遍地去拒絕他。
琳怡彎下腰緊緊地抱住周十九,什麼都不再顧及,只是聽著彼此呼吸的聲音,互相依靠,痛苦中又讓人覺得異常的平靜,只要在一起彷彿什麼都不必害怕。真期望就一直一直這樣下去。
她早該如此,早該放下心底的尊嚴,不顧一切,“我們的女兒還沒出生呢,你是不是因為是女兒,就不要她了,她知道了會恨你一輩子,我們的暉哥……他還不會說話,還沒叫聲父親,”琳怡拉起周十九的手,“你說過,汝之所去,吾之將往。到頭來,你還是在騙我?”
周十九看向琳怡,笑容仍舊輕鬆、優雅,目光卻愈發沉靜,“汝之所去,吾之將往。今日盟約,擊掌為誓,”周十九說著伸出手在琳怡掌心輕輕拍了三次,“元元,無論我去了哪裡,我都會等著你……無論何時,此約無改。”
琳怡眼看著周十九的目光黯淡下去,直到他沉沉地閉上眼睛,她的眼淚湧在腮邊,整個人卻彷彿靜立了一般,不會喘息,不會動彈,一直凝望著周十九,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可漸漸的那聲音也遠去。
離她越來越遠,她眼前只有似睡著了的周十九,好像進來了人,要去搬周十九的身子,將他們分開,可是她卻緊緊地拉著周十九的手,不放開,不放開,只要鬆開就會離她遠去,她不能放,最終也拿她沒有辦法,任她靠在炕邊。
“元元,行不行?”好聽的聲音就像從琴瑟中彈出來的一般。
“元元。”周十九的聲音如同緩緩流淌的溪水,淡淡的笑意就像水中夾雜的翠葉暗自清香。
“元元為什麼不能相信我一次。”
“如果元元等我,我就會早些回來。”
“元元快給我生個兒子,等兒子長大了我就蓄鬍須扮嚴父。”
“元元,讓為夫抱一抱好不好?”
“我揹著元元出去,元元想去哪裡我背到哪裡,”說著伸手劃過琳怡的鬢角,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元元說好不好?”
“元元不知道,你喜歡就是我喜歡。你叫著順耳,心中高興,我也會高興。”
“元元,無論我去了哪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