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是勳貴,老爺也說這兩年皇上覆了一些勳貴的爵位,說不定陳家……”
“就聽那些婦人嚼舌,”齊二老爺重重地將茶碗放在桌上,“既然你這樣想了·就和陳家將親事定下來,怎麼還鬧出第一百章 拒絕林家這場事?這門親事還沒正式談,就讓我們家丟了臉面。”
齊二太太臉上一紅,她剛和老爺說起陳六小姐·沒想到就有訊息傳來林家要和陳家結親。老爺當時就說,“林大郎那是解元公,你兒子不過是籍籍無名的舉人罷了。”可見陳家也是一心想要攀高。
可是後來林家和陳家的親事出了差錯,林家要娶的是崔御史家的小姐。她也打聽過了,不想結親的是陳家,心裡這才舒坦了些。
“陳六小姐品貌都不錯,我這才動了心思·”齊二太太道,“宇哥兒的婚事是老爺定的,孫家閨女是好,卻是個悶葫蘆,和三姐兒、五姐兒都搭不上一句話,我也是想相看個得心的,將來老了身邊也有個說話的人。”
齊二老爺皺起眉頭,“所以說你是頭髮長見識短·哥兒的前程重要還是你的小算盤重要。”
齊二太太無話可說,想起陳六小姐寫的藥方遞給齊二老爺,“陳六小姐是姻語秋的徒弟·這藥方寫起來可是不含糊。”
齊二老爺看著紙上的小楷,筆墨圓潤娟秀,女子能練出這樣的筆法委實不簡單,不禁捋著鬍子細瞧,“可見姻語秋先生才女之名不假。”
齊二太太臉上有了些笑容,“老爺都說好,那就是真的好了。”
齊二老爺放下手裡的藥方,“我看這藥方不錯,讓先生看了就給軒哥兒吃上,軒哥兒的婚事還是等到明年再說。”
齊二太太知道老爺也是為了家裡著想就點了頭嗎·兒女婚事不能急,特別是有前程的兒子,起碼要拿到個最終結果才好去結親。
齊二老爺站起身,“我去看看軒哥兒,”說著轉頭看齊二太太,“改天你去陳家謝謝陳家長輩·這樣偷偷摸摸要方子也不像樣,三姐兒說的沒錯,別讓人看不起我們家。”
齊二太太聽得這話只好低頭。
齊三小姐和五小姐在屋裡坐了。
齊三小姐憤憤不平,“我看父親、母親是越老越糊塗了。父親為人師也像外面人那般勢利,人老了反而怕事,二哥不過就是考了個舉人,眼睛就長在了頭上。”
齊五小姐給姐姐端了杯茶,“好了,好了,不要說哥哥們的婚事,就算是我們自己……一樣沒有說話的份兒。”
齊三小姐跺了跺腳,“陳六小姐的父親還福禍不定,母親生怕和人家有牽連,既然如此就別向任家要東西,我說的可有錯了?”
齊三小姐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陣咳嗽聲,齊重軒皺著眉頭看兩個妹妹,“你們……在說什麼?母親怎麼了?”
齊五小姐不想說遮遮掩掩,齊三小姐負氣去了內室,齊重軒本來已經聽出些端倪,來到齊二太太房裡,再見齊二太太讓人拿藥方讓人去請郎中那藥方上的字婉約,明顯是女子所寫,再想及今日陳六小姐來做客立即明白了幾分。
齊重軒眼睛一沉,表情緊繃,“母親這藥方怎麼要來的?”
齊二太太笑道:“你別管了,是我想辦法打聽來的,一會兒再讓先生……”
齊重軒抬頭鬢間隱隱冒著青筋,“母親還是將方子送回去,不能坦然和別人交往,就別遮遮掩掩。”
兒子雖然平日裡不愛說話,可是也少見發脾氣,不過是一張藥方,怎麼就…···
“你這是做什麼……”
齊重軒又咳嗽起來,乾乾的咳嗽聲聽起來嚇人。
齊二太太又忍不住心疼,“你這孩子上什麼火,都要春闈了,身子調養好才是正經的。”所以她才千方百計地尋法子,還是三姐兒說在陳家看到長房老太太吃一種膏子止咳,她這才想到治肺弱之症的姻家,可是姻家一門脾氣怪的很,他們哪有面子去求,這才不得已去求陳家。
陳家長房老太太精明的很,她也不敢隨便去開口。
向陳六小姐要方子,她也覺得沒什麼。
總不至於全家人都要因為這個與她生氣。
齊重軒臉色更加難看,“就因為給我治病······求人家······還要打人家的臉面……母親憑什麼……”
這……有沒有這樣嚴重。
其實話說出口的時候,她也覺得不妥,陳六小姐水晶心肝的人,怎麼會沒有察覺。讓她沒想到的是,陳六小姐痛痛快快將方子說了。
“你先將病治了,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