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使我淪亡。”
琴音還在繼續。
鳳凰于飛,和鳴鏗鏘意味著佳偶之難得。
周十九不追出來,而是在屋裡調琴,這樣一來院子裡的下人也能聽個清楚。
周十九總是要故意撩撥她的底線似的。
在周十九唱“何緣交頸為鴛鴦”前,琳怡紅著臉進了屋。
周十九笑著抬起頭“要不要讓人將瑟拿過來”不等琳怡說話眼睛微彎“元元不要怕。這是在我們家中呢。”
琳怡面色不虞“家裡有長輩,讓人說出去還怎麼見人。”
周十九表情仍如春光般璀璨。繼續調琴“我之求也,此何罪?請殺我乎!”一直看著琳怡,目光在燭火的跳動下慢慢舒捲,不曾挪動半分,半晌才又加深了笑意。
讓人再也板不起臉來。
……
第二天鞏媽媽又將宗室營的訊息帶來。
“甄家人昨晚就去了祖宅,大太太的兩個嫂子都在那邊陪著呢。甄家說大老爺鬧和離純粹是無理取鬧,大太太這些年管家宅不容易,又生下了子嗣,哪裡有半點錯處。大老爺硬說犯了七出之條,到底是哪一條?不如說出來大家評評理,若是果然有理有據,別說和離就是出妻甄家也會認下。”
七出之條。是說甄氏兇悍妒忌不讓周元景納妾,還是說甄氏說她的閒話離間家族和睦。又或是竊盜拿公中財物出去放借券。
雖然甄氏似是有錯,卻沒有著實的證據拿出來。甄氏兇悍妒忌卻也為周元景納了妾室,竊盜公中財物卻不見從甄氏房裡真的搜出借券,再就是甄氏只是沈管事出去說她的閒話,這件事傳的最為厲害……周元景很有可能要拿她來做文章。
鞏媽媽道:“不知道大老爺那邊要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周元景也是百般不願才出此下策,現在甄氏在外面的傳言不好,周元景選擇和離已經是看在甄氏生了子嗣,又是夫妻一場的情面上。
琳怡道:“那要看老夫人的了。”不一定是周老夫人想要和離這個結果,這裡面八成是周元景自作主張,可如今鬧到這個地步,勢必要有人出來收場。
甄家想要個道理,周元景禍水東引,很有可能全都賴在她頭上,鞏媽媽真正怕的是這個。琳怡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她不怕這點汙水。周元景和甄氏兩夫妻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吃到教訓,周老夫人有這樣惹禍的兒子,也不該總是置身事外。
琳怡吩咐鞏媽媽“挑選幾件禮物,我們回廣平侯府去。”族裡來人了,她要回去看看,正好姻語秋先生也要去給祖母看脈。
鞏媽媽去準備禮物,門房上的馬車才備好,琳怡正準備換衣服出門,玲瓏進來道:“大太太的大嫂來了,說要給郡王妃請安呢。”
甄家人這樣迫不及待地找上門。
琳怡吩咐玲瓏去沏茶,不多一會兒一個穿著藕色小鳳尾妝huā褙子,頭戴赤金水仙huā鑲寶步搖的婦人進了門。
陳家因葛家的事已經和甄家交惡,琳怡嫁到康郡王府後大小節氣都很少見到甄家人。甄太太進門向琳怡行禮“早就說來郡王府走動,只是家裡哥兒娶妻,我們忙的腳不沾地,現在新媳婦進了門,總算能喘口氣”說著微微一頓“也不知道郡王妃歡不歡迎。”
琳怡將甄太太讓到炕上坐下“甄太太是哪裡的話,大家都是親戚要時常來往才好。”
甄太太眼睛一眯,康郡王妃臉上掛著笑容讓人看不出情緒,小小年紀就這樣精明,怪不得姑奶奶要吃虧。
第二百三十章 驚
琳怡和甄太太人說了幾句家常,甄太太就滿臉悲傷,直奔主題“您說這事可怎麼得了,大老爺怎麼就要和我們家姑奶奶和離,這事鬧的哪一齣,誰不知我們姑奶奶相夫教子,賢良淑德,真當舍了臉皮鬧起來,誰面上又能好看。”
也就是說,甄氏在這上面沒有任何錯處,就算錯也是錯在外面人說甄氏的那些閒話,周元景和甄氏為了一些閒話和離,將來琳怡也不好做人。
甄太太的意思是要琳怡出面調停。
周元景和甄氏處處害人還要讓她幫忙遮掩,她真的幫忙了,甄氏以後就能收斂作為?就算她裝作一無所知,甄家也能找到話柄,她都不知曉甄氏害她,甄氏又哪來的過錯。周老夫人算的是一筆好賬,既讓她解圍,甄家將來也不用顧念她的好處,甄氏緩過氣來,反而將所有委屈都算在她頭上。
琳怡直言不諱“我們是妯娌,平日裡不住在一起,知道的雖然不多,我盼著大太太好,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