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好訊息,“齊家哥兒能參加會試了,其他書友正常看:。雖然沒有明言齊家哥兒是被牽連,不過朝廷沒有禁令的名單下來,大家也心知肚明。”舉子進貢院,陳允遠就讓人盯著,待看到齊家二郎順利地走進去待考,他這才鬆了口氣,“要說齊家哥兒,性子那是真的……外面閒話那麼多,換做旁人定不敢立即再去應考。”
長房老太太緩緩點頭,“這才是心裡坦蕩。”這一點最讓她看重,要是沒有賜婚,琳怡嫁去齊家她要比現在高興許多。
陳允遠道:“兒子看,只要主考不刻意將試卷挑出來,齊家哥兒八成還會上榜。”
不管能不能上榜,總是齊家的態度,書香門第靠的就是這份骨氣。
琳怡聽著外面祖母和父親的話,不由自主就想起琳霜勸她,也許齊二郎也和葛家少爺一樣能化險為夷,其實琳怡心裡一直也都是這樣想。
只可惜像琳霜和葛家少爺這般沒成親前就共患難,實是可遇不可求。
會試結束,舉子等著放榜,陳家也開始準備八小姐的滿月宴。長房老太太讓管事的最近來送賀禮的名單拿來。聽竹和白芍兩個將名單扯開拉著,長房老太太看著密密麻麻的名目也皺起眉毛,“還是請族裡的媳婦來幫忙張羅,太太才出了月子不能勞累,六丫頭閨中待嫁又有不能照顧的地方。”
白媽媽笑道:“奴婢瞧著也只能如此。”
白媽媽才下去安排,二房那邊就捎來話,大太太董氏和二太太田氏要過來幫忙辦宴。
“就讓她們來。”長房老太太道,“在外面看來,我們是佔了二房的便宜,二房都能放下身段來言好,我們又怎麼好計較太多,我們畢竟在自己家裡,還能怕她們不成。”
白媽媽仍舊有些擔憂,就將長房老太太的話和琳怡說了,“六小姐還是勸勸老太太,就算要強也不是這個時候,起碼要等到小姐順利嫁去周家再說。”
琳怡臉上浮起笑容,“我看祖母說的有理,媽媽就放心去安排,咱們家裡又不是沒辦過宴席,無非是待客要兩位伯母幫忙,出不了亂子。”現在就怕成這樣,將來她嫁去周家要怎麼辦?
看著六小姐安然的笑容,白媽媽也微放下心來,“既然小姐也這樣說,奴婢就去辦。”
……
林正青從貢院裡回來,林大太太領著一群下人等在垂花門,林正青應付完林大太太,洗完澡就躺在床上。
微風輕吹著床幃,林正青睡的迷迷糊糊。
遠處傳來一聲驚雷,緊接著是木葉沙沙地聲音,不多一會兒大雨瓢潑而下,丫鬟們忙著關上門窗。
床上的林正青皺起眉毛,夢到滿地都是銀色的白,漫天大雪蓋住了地上所有的痕跡,他仔細找妄圖從上面尋到些蛛絲馬跡。
他蹲下來仔細的瞧,上面是一個女子小而纖細的足跡。
那個讓他困擾的人,讓他將情緒帶到夢裡的人,竟然是個女人。
林正青眼前一花,眼前突然燒起火來,火焰越燒越旺,放眼望去滿是紅色,紅紅的喜字被火燒的蜷曲起來。
火光中依稀有個平靜的臉。
他出生的時候,比他大兩歲的哥哥從樹上掉下來摔斷了脖子。小時候每當到了他的生辰,京城都會下起大雪,他站在院子裡背書,其實一直希望凍到手開始發僵的時候,母親能衝他招手,“來,喝杯薑茶。”
他一直等,卻從來沒有等到過。
相反的,到了大雪天,所有人只會想起那個夭折的哥哥,都會說他生的不是時候,大家都忙著太太難產,下人一時疏忽才會出了這樣的禍事,沒有人說是哥哥太調皮,要爬去樹上看雪,其他書友正常看:。
不知怎麼的,林正青開始覺得沉悶,就像悶了幾日的天空,試種陰暗著卻沒有一滴雨落下。
林正青豁然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地喘氣。
門口的丫鬟聽到聲音進屋來伺候。
林正青皺起眉頭,“誰將窗子關上的?”
丫鬟嚇了一跳,天氣不熱,大爺額頭上卻滿是細碎的汗珠,“大爺,怎麼了?是不是做夢了?”
夢,就像是一場奇怪的夢,只能讓他迷迷糊糊地夢見些情景,卻不能讓他知曉始末。不過萬事都不是隻有一條路能解決,就像是一把帶鉤的刀子,一刀砍下去總能帶出血肉來。
……
第二天,陳家長房的小八姐兒被小蕭氏抱著給眾位賀喜的女眷傳看。不一會兒陳八小姐的斗篷裡塞滿了金的、玉的各種吉祥掛件。
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