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養的蟲兒都是很貴的,我聽那婆子喊了句,要一千兩銀子。”
周元貴聽了微抬頭,“哪止一千兩…”
周老夫人臉色一下子沉下來,周元貴立即噤聲。
“我是覺得奇怪,這麼貴的蟲兒怎麼會跑去廚房裡。”
屋子裡突然落針可聞。
周十九看過去,蔥綠色碎花幔帳映著琳怡的臉和閃爍的眼睛。周十九微笑著做個看官,安靜地坐下來。
琳怡道:“我是覺得這事不怪二哥,又不是二哥將蟲罐兒拿去廚房的,嬸孃就不要怪二哥了。”
就算責怪,也不要在她面前做戲。
什麼時候訓子不好,偏要來她屋裡。
“說不得這裡面有什麼誤會,”琳怡聲音微低看向周十九,“都是一家人,這樣不明不白的責怪,總是不好。”
周元貴面露喜色,不等周老夫人說話,先搶著道:“郡王妃說的是,還是將童媽媽叫來問清楚。”
從第三進院子準確無誤地跑去廚房,那蛐蛐兒不但跑的快而且還很認路。
甄氏的臉色沒有之前那麼紅潤。
周老夫人嘆氣,“既然是這樣你就查查也好。”
琳怡頜首也不耽擱看向鞏媽媽,“正好二哥、二嫂都在這裡,現在就去將童媽媽叫來問問。”
童媽媽是周元貴的奶孃,一事不煩二主就讓周元貴夫妻問個清楚。
一會兒功夫童媽媽就被帶進門。
剛才聽說要被送去京郊的莊子上,這一路折騰下來哪有她的老命在,正萬念俱灰,又有一個穿著體面的媽媽過來說,“郡王妃要讓你將話說清楚,免得錯怪了好人。”
童媽媽一下子似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進了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向各位主子磕了陣頭,結結巴巴地道:“也不是奴婢想要闖去大廚房。是奴婢昨兒個沒臉嘴饞多吃了幾碗乳酪,今兒肚子就不爭氣起來。帶簿老爺的蟲罐兒去更衣,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蟲兒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