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做,雖說該是老夫人花錢,可是這事如何好做,就算是親兒媳還要背上從中貪拿的名聲,只怕到時候郡王妃受累不討好。”
難得鞏二媳婦想的這樣透徹,琳怡道:“那你就去跑一趟,找到申媽媽就說粥廠我讓你們來幫忙做,你從前也沒做過,問問申媽媽該怎麼辦。”
讓鞏二媳婦向申媽媽探個口風,申媽媽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一定會向周老夫人稟告。
鞏二媳婦應下來。
琳怡道:“你下去選幾個媳婦子,等著過去施米,一定要可靠的。”
鞏二媳婦一愣,接著歡歡喜喜地答應了,“郡王妃放心,奴婢一定小心辦好。”
鞏媽媽年紀大了將來屋裡勢必要添媽媽,白芍、橘紅幾個還沒有嫁人肯定接濟不上,不如就將鞏媽媽的媳婦選出來,這樣鞏媽媽也會盡力教媳婦。
到了晚上週十九才從宮裡回來。
周十九換好了衣服,兩口子到暖閣裡說話。
琳怡低聲問:“郡王爺受了訓斥?”
周十九搖搖頭,“現在只是讓我將經過說一遍,等核實過了才是論罪的時候,”說著頓了頓,“再說道士才死,下面還沒有動作。”
周十九說的動作是……“郡王爺說的是朝臣要提立儲君,那必然是科道御史、言官遞奏摺。父親說這幾日就有御史頻頻提起立儲。即便皇上能在位六十六年,立儲對朝廷有利無害。”
周十九道:“那就讓他們去說,看看能怎麼樣。”
……
第二天鄭七小姐來看琳怡,兩個人鬧著說了會兒話,琳怡問起鄭老夫人,“身子怎麼樣?”
鄭七小姐笑道:“好著呢,前幾日還勸我母親,要心胸開闊,才能活得長久。”
惠和郡主心裡放不下事,兒女的婚事就將她病了一大場,鄭家就是靠鄭老夫人支撐,就像長房老太太說的,鄭老夫人就是個老人精,誰也算計不過。
鄭七小姐道:“我母親最近進宮了,聽說一件事。”說著看看身邊。
琳怡向白芍點點頭,白芍忙出去守著。
鄭七小姐道:“我母親偶然聽太后娘娘說,皇上右手不能動了,所以不能批閱奏摺,這些日子太醫正在施針,宮裡都不敢議論皇上的病。太后娘娘滿心盼著上清院道士回來祈福,誰知道郡王爺沒能將人帶回來,外面都說是有人故意將道士殺了,現在太后娘娘遷怒於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過去請安,太后娘娘都不願意說話呢。”
太后遷怒於皇后?
“皇后娘娘還不知道到底是因什麼,”鄭七小姐道,“現在宮裡也是情勢緊張,我母親從宮裡回來,一直拉著祖母問,太后娘娘將母親叫去是不是別有用意,是不是關係到祖父和父親。”
琳怡道:“鄭老夫人怎麼說?”
鄭七小姐道:“祖母沒說什麼,只是讓母親少擺宴席,少出去走動,不要和旁人說起這件事。”
不向別人說起,卻讓鄭七小姐來她這裡做客,鄭老夫人是想提醒她,這一關不止是周十九要過,她也要有心理準備,說不得哪一日太后娘娘也會遷怒於她。
“五王妃這幾日倒是經常進宮陪著太后娘娘。”鄭七小姐將惠和郡主的話儘量都說給琳怡聽,“五王妃是很通道士的。”
五王妃是投其所好。琳怡喝了口熱茶,當年就是道士的讖言幫助了皇上登基,現在又遇到生死關頭,太后娘娘自然全心寄託在道士身上……(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六章 相悖
琳怡和鄭七小姐說了會兒話,鄭七小姐破天荒地向琳怡開口要繡花的花樣。
旁邊侍奉的白芍臉上都一閃驚訝。
鄭七小姐從來不喜歡針線的。
鄭七小姐抱怨起來,“祖母借我用的丫鬟年紀到了出府配人,從前我屋裡的針線都是她做,現在母親給我選的丫頭總比她差一籌,還要我選花樣出來她才會繡。”說著皺起眉頭。
琳怡目光一閃,“那怎麼不換了她?”
鄭七小姐道:“為人本分對我又好,我怎麼好將她換出去。”
聽鄭七小姐這樣一說,琳怡更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鄭家絕少不了會針線的丫鬟,鄭老夫人這樣安排也是要逼著鄭七小姐去學女紅,如今分到鄭七小姐身邊的丫鬟,說是幫忙做針線,實則是在教鄭七小姐針線。
鄭老夫人的安排可比惠和郡主逼著鄭七小姐學要高明很多。
女孩子畢竟都是天**美的,穿慣了精緻的衣服,想要湊合是千難萬難,鄭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