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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川神色擔憂地看著凌霄,薛覃竟也是眼睛眨也不眨地望向她,好像都亟待確定,她到底能不能受得了這樣的場面。
“啊————”
凌霄睫毛稍稍顫了顫,卻依舊神色不動,眼睛未曾闔上,那嘶厲的叫聲打得她渾身冰冷,可是卻依舊沒有挪動半分。眼前的景象也不過只剩了單純的‘運動’,幾架攝像機分不同的角度圍著他們打轉,裴小園瞪大了眼睛仰面躺在地毯上,眸子裡的光,早就沒了實質意義。
除了正中央幾個男人粗重的喘息,房裡幾乎再沒有其他一點兒聲響,而凌霄之外的幾個大男人幾乎一水兒的都在偷偷看著自己,彷彿她臉上的表情比地上的活春宮還要精彩。
這般詭異的場景忽然便被一陣電話聲打斷,凌霄聽著那獨特的鈴聲,心裡竟是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薛覃瞄了眼她的口袋,給底下的人打了個手勢,幾人得了準兒直接拿東西塞進了裴小園的嘴裡,以堵住了她壓抑不住的呻/吟聲,而幾個男人也在一時間像是被割了舌頭一般,整個房間了只剩了她的鈴聲。
但凌霄卻並未打算當著這些人的面接,反是手伸進褲兜,直接掛了電話,這才就著此時的坐姿站了起來,上前走了幾步。
她這一過去底下的幾個男人頓時便有些不知所錯了,其中那個還伏在裴小園身上的男人忙抽出自己站了起來,凌霄慢慢蹲下一邊伸手揪住了裴小園的頭髮,強迫她再次抬起頭,一字一頓,“我上回就警告過你,別試圖去做那些不自量力的事,做人不能太貪婪,沒想到你這個名牌大學的學生這幾年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也不用這麼看我,失誤了一回那是我的過錯,如果過了今天我還給你機會,那就早該改行做慈善家了。”
說完便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手,轉過頭去看薛覃,“那麼現在二公子,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談談了?”
“自然。”薛覃微微笑了笑看也不看地上那些人一眼,單單給阿丘打了個手勢,後者點了點頭,隨即地面上的人和衣物便全部被清理了出去,沒過一會兒屋子裡又恢復了方才的整潔,彷彿那半個小時的汙垢全是幻覺。
“這事就算揭過去了,也是我管教不力沒調查清楚……”
“二公子,您說笑呢吧?”凌霄重新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個管教不力便想把這事了結了,您這是打發叫花子呢?”
薛覃臉色閃了閃,阿丘腳下一動又迅速被他壓了下去,凌霄揚著嘴角垂眉,那笑容一下子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受了害的是我的哥哥和嫂子,方才罰了的也是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要知道,要是沒人撐腰她就是本事再大都鬧騰不出去,如今這兩邊都給您輕而易舉地指摘出去了,二公子直接坐收漁翁之利,當真是打的好算盤”
薛覃眯著眼睛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那張玉面之上也露出半分猙獰神色,但依舊雙手合十扣在膝蓋上,從容而懶綿,“那依淩小姐的意思是……?”
“我在江北有個朋友二公子該聽說過,叫江子離,”她慢慢撩了屋裡這些人一眼,“如果二公子不介意的話,剛才的那個女人和您那幾個手下,能不能借我朋友用用?”
凌霄自是不會幹出殺人放火的事兒來,但如果交給薛覃或者上海警方這邊處理難保不會被他們敷衍過去,凌霄並不想放過這些人,想來想去也只有把他們交給這裡邊的行家處理了。江北的江家,本就是省裡最大勢的一支黑道,而今又知道了段興言的另一層身份,自是被告知了他手底下江家的大致,非但能把事解決的漂漂亮亮,而且也能給薛覃個忌憚,算著該是他們最合適。
薛覃果然沉了臉。
“少爺,他們只是一時糊塗。”阿丘比別人更快一步,急急走了兩步,臉上已是顯出幾分焦躁,見薛覃始終思索著一聲不吭,忙又轉向凌霄,腦袋壓得很低,“淩小姐,要打要罵……”
“阿丘是吧?”凌霄截斷他,“你單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是你的嫂子或者你兄弟的女人被人這樣了,那你會怎麼對待這些人?”
阿丘神色尷尬地站在原地,死死咬著牙卻是再也答不上來。
“就按你說的辦。”最後還是薛覃打破了沉寂,直接拍板訂釘。
“少爺?”
“不用說了,就這麼定了。”他嘆了口氣慢慢掃了眼自己的手下,縱使頹敗也有損不了他半分,“就這麼定了。”一連重複了兩遍。
凌霄連笑容都沒露出來,依舊是神色淡淡地打量著他,“二公子果然爽快,算是我讓您為難了,有什麼話二公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