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飛回到了異修盟眾異修所在的位置。
片刻之後,鬥法場中心處便只剩下陳青鶴一人了。
陳青鶴對著四方分別打了個稽首,沉聲道:“耽誤諸位道友一些時間,貧道以修煉界約定俗成的一些規矩,再定一些規矩。”
在修煉界,絕大部分修煉者信奉的弱肉強食。
可是,比較有意思的是,也許是因為同情弱者是人的天性之一,也許是因為大部分人心底都存在著俠肝義膽,也許只是因為兔死狐悲的緣故,修煉界大部分約定俗成的規矩都是在保護弱者。
陳青鶴以修煉界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又定了一些規矩之後,在眾修煉者身上掃了一眼,沉聲問道:“可有人不同意貧道定下的這些規矩?”
等了一會,見無人接話,陳青鶴又道:“既然無人反對,那麼還請諸位道友能遵守這些規矩。”
說完這話,陳青鶴又對著四方分別打了個稽首,退回到了昆吾派眾人所在的那朵淡紫色雲朵之上。
陳青鶴剛剛離場,一道藍光劃過,鬥法場中心出現了一個藍袍中年人。
這藍袍中年人,也是飛雲宮的人。
眾修煉者愣了一下,先朝著飛雲宮與異修盟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後都將目光轉到了昆吾派眾人身上。
陳青鶴面色平淡,看不出任何喜怒,其他昆吾派弟子依然。
藍袍中年人盯著異修盟眾異修所在的位置看了片刻,沉聲說道:“全將軍,可敢出來一戰?”
不等全智興回話,藍袍中年人接著說道:“你可以要那隻畜生幫你!”
全智興眉頭輕皺了一下,與李孝賢對視了一眼,交流片刻,帶著一道淡淡的黃色遁光飛到了藍袍中年人身前二十餘丈的地方。
與藍袍中年人對視了片刻,全智興手上黑光一閃,出現了一對黑色手套。
幾乎所有以手套作為兵器的修煉者,都是以輕巧見長,不過,常山等異修知道,全智興並不是以輕巧見長。
一般來說,修煉者一旦確定使用一種兵器之後,便極少改修其他兵器,而且,即使改修其他兵器,其使用的兵器也一定與其之前使用的兵器一定也十分相似。
果不其然,兩人一動上手,其他修煉者便也看出來了,全智興手上的黑色手套竟然是一對重兵。
長劍,絕對是修煉界最常見的一種兵器。
飛雲宮掌門所使的兵器為長劍,這個藍袍中年人所使的兵器也是長劍。
全智興的拳法霸道異常,藍袍中年人的劍法卻是極為輕靈。
兩人鬥起來之後,全智興步步緊逼,似乎佔據上風,可是,藍袍中年人退後之時,身法與劍法卻始終十分流暢,給人一種遊刃有餘的感覺,很顯然,全智興並不是真的佔據上風。
所謂剛不持久,藍袍中年人是要等全智興無法維持其剛猛攻擊之時才反擊嗎?
大部分人,包括常山等人在內,心中都是這樣的想法。
“常將軍,能將李某看看那面鏡子嗎?”
“陛下請!”
常山笑著回了一句,將那面佈滿裂紋的鏡子拿了出來。
李孝賢從常山手上接過那面鏡子,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嘆道:“這面鏡子能困住天缺金蜈,其威力比很多神器都強,可惜就這麼毀了。”
說著,李孝賢將鏡子遞還給了常山。
常山接過鏡子,隨手將其收進儲物戒,笑道:“是有點可惜!”
兩人聊了幾句,便都又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全智興與藍袍中年人身上。
此時,全智興表面上依然壓制著藍袍中年人。
常山看了一會,見全智興的攻擊方式與當年與異修盟選天將之時沒有什麼變化,便又與李孝賢聊了起來。
“陛下,你知道全將軍進階到藍丹期之後修煉的是什麼力量嗎?”
“渾沌之力!”
“渾沌之力?”
常山雙眉一挑,暗自道:“他修煉了渾沌之力,會不會讓他在生死印上有更高深的造詣呢?”
說來也巧,常山剛剛想到全智興在生死印上可能有了更高深的造詣,全智興先喚出翻天印,在藍袍中年人的注意力被翻天印吸引住之後,他朝著藍袍中年人打出了生死印。
與當年異修盟選天將之時相比,全智興的生死印,明黃色的一面更加透亮,暗黃色的一面更加陰暗,其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更加詭秘莫測。
很顯然,全智興的生死印,就如常山所猜測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