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光這話有刻意拉近兩人關係的意思,討好之意溢於言表,不過,常山卻不接收秦明光的討好。
常山可以猜到,這次的事,秦明光雖然沒有參與,不過,秦明光肯定也沒有反對,不然的話,司徒玄風與司徒景肯定不會借封劍殿對付他。
實際上,不管是當年司徒景在指天劍宗開宗大典之上找常山的晦氣,還是這次聯合殷天正、陳青鶴等人對付常山,秦明光都是抱著既不支援也不反對的態度。
當年,若是司徒景能給常山難堪的話,會極大的提高指天劍宗在七州之地的聲望,這是在踩著別人架高自己。
今日,司徒玄風與司徒景若是能殺了常山的話,不說能從異修盟與青蓮宗得到的一些好處,單單殺常山給指天劍宗帶來的威望,也足以讓指天劍宗大部分人支援這件事,這也是在踩著別人架高自己。
秦明光是指天劍宗的太上長老,當然樂意看到有益於指天劍宗的事情發生。
他不是沒想過對付常山失敗的後果,不過,巨大的利益以及對指天劍宗的自信,使得他可以忽略了對付常山失敗的後果。
如今對付常山失敗了,秦明光便想幾句話揭過這事。
只是,世間那有這麼便宜的事?
“若非常某人有些實力的話,怕是已經死在了封劍殿中。”
“唉!”
秦明光明顯早預料到常山會這麼回答,他先長嘆了一口氣,表示自己的無奈,然後道出了自己無奈的地方。
“劍尊陛下當年要司徒家、秦家、駱家、宗家組成指天劍宗,並無讓司徒家掌控指天劍宗的意思,然而,由於當年湊成這事的,是司徒家的一位先祖,加上司徒家有兩個紫丹期修煉者在指天劍宗坐鎮,這才使得司徒家完全掌控了指天劍宗,進而將他們與陛下的矛盾變成了指天劍宗與陛下的矛盾。”
說到這裡,秦明光微微一頓,又長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其實,絕大部分指天劍宗的弟子都未曾想過要與陛下作對,畢竟,指天劍宗的祖師不是他司徒景、司徒玄風,而是劍尊陛下。”
秦明光臉上現出了譏諷之色,似乎對司徒景、司徒玄風極為不屑。
“拿劍尊威脅我?劍尊還沒本事在天外天橫行,你們指天劍宗當然也沒本事在七州之地霸道。”
想著,常山嘴角帶著一抹冷笑,飛出了指天峰。
秦明光以為將常山勸走了,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臉上也現出了幾分得意之色。
他在為自己的聰明得意,同時也有幾分嘲笑的意味。
常山實力驚人,連天地符也奈何不了他,可是,這樣又能如何,他不是照樣害怕劍尊陛下。
秦明光臉上的得意之色還未退去,一陣驚呼聲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只見指天峰周圍一座山峰飛了起來。
“山峰怎麼會飛起來?”
在腦中出現這個疑問的時候,他注意到了站在指天峰周圍另一座山峰之上的常山。
“是他?”
他雙瞳縮成針芒,只覺得一股冷意由尾椎出現,瞬間傳遍了全身。
猶豫了一下,他飛到了常山跟前。
他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對著常山道:“陛下這是何意?”
常山臉上不見一絲表情,盯著秦光明問道:“你可知司徒玄風與司徒景為何邀常某來指天劍宗?”
秦明光心思急轉,回道:“在下這段時間一直在閉關,卻是不太清楚這件事。”
“你不清楚,常某可以跟你慢慢講。”
常山嘴角帶著一抹冷笑,也不管秦明光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緩緩將天離皇室謀奪青蓮宗蓮花山這事詳詳細細講了一遍,然後說道:“殷家謀奪青蓮宗的蓮花山,這事是應該還是不應該?”
“謀奪其他勢力的東西,這件事放在什麼地方,都不應該。”
“常某也覺得這件事太不應該了!然而,殷家卻覺得這件事理所當然,還跑到指天劍宗來要指天劍宗幫他們主持公道,這是不是恬不知恥?”
秦明光看著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飛到了半空中,只覺得全身越來越冷,哪敢不順著常山的意思回話。
“恬不知恥,無恥至極。”
常山眼中精光一閃,以逼人的目光盯著秦明光,繼續問道:“司徒玄風與司徒景明明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卻幫殷家對付常某、幫殷家對付青蓮宗,這叫不叫為虎作倀?”
秦明光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