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君,還是雲羽揚的嫡長子,如今遇到如此打擊,女皇陛下安慰兩句也說得過去。
不過男女有別,雲逸現在又是一副病容,自然不適合面聖,女皇陛下只是站在他的馬車外安慰了兩句,賞賜了一點東西。
其實這已經夠讓人誠惶誠恐的了,可是女皇陛下似乎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樣紆尊降貴有什麼不妥。
賞完東西就該走了吧?偏偏女皇陛下還不願意走,唉聲嘆氣地開始感嘆人生。
風凌兮站在她身邊,忍住想要踹她的衝動,翻了個白眼,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過猶不及。
她真擔心,就算有人心懷不軌,也會被她這麼奇怪的舉動給嚇得不敢出手了。
女皇陛下親自來迎接,身後自然跟了不少大臣,雲羽揚也在其列,她的臉色一直不好看,雲逸和雲淺的事,早兩日她便收到了訊息,蘇文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她。
她的兩個兒子兄弟相殘,如今雲逸失去了孩子不說,還徹底失去了做父親的資格,偏偏另一個也是她的兒子,她能怎麼做?還能殺了雲淺償命嗎?
雲淺如今也已經半死不活的,而且還不知道蘇文怎麼想,出了這樣的事,即便是蘇文要休了雲淺,她也無話可說。
柳棽知道這件事之後,直接就氣暈了過去,醒來之後,想到這件事便掉眼淚,直說家門不幸。
兩個兒子都是他生的,如今卻弄得如此地步,若是當初雲淺進了宮,或許也不會弄出如今這樣的事。
他這樣想也沒錯,但是雲羽揚卻不這樣認為,雲淺如果在宮裡亂來,結果只會更糟糕。
這些糟心事,雲羽揚是越想越惱火,偏偏還有更氣人的事。
女皇陛下還在那裡感嘆人生,而云逸旁邊的馬車突然有人跳了下來。
雲逸旁邊的馬車自然是雲淺的,兩人同是蘇文的夫郎,又同樣是病人,自然是走在一起,反正馬車簾子一放下來,誰也看不見誰,也不用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其實這樣走也是方便蘇文看著他們,免得再惹出什麼事來。
此時雲淺一點都不像是病弱的人,一陣風似的朝著女皇陛下衝過去,銀光晃眼,定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