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船藏在沙子裡面了,不禁有點犯難地對楊戕道:“哎,真是可惜啊,這麼好的一艘船,只怕又要便宜官府那群王八蛋了。”
楊戕將長槍拆為兩截放於背後,對肥魚道:“小兄弟,我此行目的已經達到,那就此別過了。”
“爺,別忙著走!”
肥魚笑道,“爺,我知道你是一個幹大事的人物,不如也把小的帶上,跟你出去見識一下世面,反正我妹子現在有了爺給的金子,也不怕沒人照顧了。”
楊戕冷冷道:“誰說我是要去幹大事,我不過是去報仇罷了——不好,村裡面好象發生什麼事情了。”
說話之間,楊戕忽然聞到一股血腥之味。
不待肥魚答話,楊戕一把將肥魚拉上了馬背,催馬疾行,向村口而去。
一到村頭,肥魚就讓眼前這情形給嚇呆了。好好了一個村子,竟然頃刻之間就淪為了火海,一隊朝廷官兵好象極為震怒,正在村中殺人,跟強盜土匪也沒有什麼兩樣。
“老子跟你們拼了!”
肥魚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因為馬速太快,他沒能立即收住腳,翻倒在了沙地上,但是他顧不得許多,爬起來後操起一截木棍就向那些官兵衝了過去。
那些官兵雖然不是什麼精兵,但是平日裡卻學會了欺壓百姓的招數,這刻見肥魚竟然還不敢不怕死地找他們拼命,都不由得轟笑連連,其中一人提著單刀迎了上去。
肥魚不會半點的功夫,靠的不過是一股蠻勁罷了,那官兵一側身,輕鬆地躲過了肥魚猛衝而來的一棍,然後趁肥魚收勢不及的時候,猛地一刀劈下,取的正是肥魚的大腦袋。
“我命休也!”
肥魚見官兵手中的刀疾劈而下,自知躲閃不及了,心中不禁暗罵不已。
“鏘!~”
肥魚正以為必死無疑之際,只見一道烏黑的電光猛地橫射了過來,不偏不倚地擊在了那官兵的單刀上,震得肥魚兩耳生疼。
肥魚撲倒在地,見單刀並沒有劈在自己身上,回頭看去時,不禁傻了眼。
只見楊戕不知何時已經出現,而他手中的長槍正從單刀的刀面上橫穿而過,並且從那官兵的背後透出。
著全官兵平日裡欺壓百姓早已經成了家常便飯,這之後也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一個程咬金來跟他們作對,一夥人急急忙忙操著刀將楊戕和肥魚圍了起來。
楊戕無心在這些官兵身上lang費時間,毫不費力地就將這一群無法無天的官兵送上了西天,就如同在殺一幫倭子、土匪一般。
肥魚從鬼門關上轉了回來,見楊戕已打算離開,連忙道:“爺,就讓我跟你出去闖蕩吧。今日要不是爺救我一命,只怕我不僅報不了仇,還得去見閻王爺去,你就讓我去報答你的恩情吧!”
楊戕毫不猶豫地翻身上馬,平靜地道:“這世間的情、義,能有幾分可靠,況且恩情之說,只能讓人更加軟弱,唯有仇恨的力量,才會讓你變得更強大。若有你一日能滅絕了情義的事情,再來找我吧。”
說罷,楊戕絕塵而去,只留下神色茫然的肥魚在那裡體會楊戕話中的意思。
第四章 陷阱
三月後,又值盛夏。
此時朝廷的形勢如同這天氣一般,令人感到無比窒息。
太子趙言德終於詔告天下,正式即位,改國號為顯德。但是其餘各方勢力並位放棄皇位爭奪,天下形勢吃緊,大戰一觸及發。
此時,太原府城外,三十里處。
烈日之下,一大隊人馬正頂著酷暑前行趕路,一路上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隊伍最前面的是一個身著紅袍的將軍,一副龍虎之姿,看起來頗有幾分氣概,但是惟獨此人臉上愁眉緊縮,也不知在擔心什麼。
他左右各有兩個青袍將軍護衛。其中一個較年長的副將道:“庸王,末將以為,我們還是放棄京城一行吧。自從出了我們的勢力範圍,這一路走來,末將總覺得心神不安,只怕趙言德會對我們不利那。”
另外的那一位副將也道:“大哥所說極是。庸王,此行實在是凶多吉少,我們實在是犯不著深入腹地,向京城而去。就算是我,也知道趙言德會拿庸王下手的。”
庸王嘆道:“程、羅兩位兄弟所言自是有理,而且這其中的關竅我又何嘗不明白呢。只是如今的形勢,卻是不得不讓我冒險進京那。你們且想想,若是太子即位,我等不前去參拜,那就是有謀反之嫌,到時候他勢必會有足夠的理由拿我們開刀。而以我們目前的實力,萬萬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