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是我。”
房門悄然推開,露出了任立恆一張略帶古怪的臉龐,更是在開門那一刻很奇怪的看了周明落一眼。
“我不是說過有事要和明落小友談麼?”任重山神色依舊不喜,只是淡淡的斥責,他才說過這句話多久?估計十分鐘都不到,怎麼任立恆就過來敲門,也未免太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了。
被訓了一頓,任立恆直接就苦笑著搖頭,他也不想啊,但是沒辦法,因為外面來了一個非要見老爺子的客人,他雖然惱怒對方的無禮,可也沒什麼好辦法阻止。
也就在任立恆苦笑中,自房門外才突然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語,“任老爺子,時亮不請自來,為老爺子恭賀70大壽,還請老爺子不要見怪。”
“什麼?”
那笑語還未落地,屋內三人都是臉色大變,周明落更是一下子從原地站起,很是吃驚的看了眼外面,跟著更疑惑的看向任重山。
時亮?就是剛才他們提到的那個時亮?新川市委書記之子,陷害方叔同的幕後元兇?
“小友勿怪,我並沒有請他。”
任重山在色變中感受到周明落眼中的疑惑,一樣是沉著臉搖頭。
他的確沒邀請時亮,在心下他是對這樣的紈絝子弟很不待見的,更別提前陣子為了方叔同的事,這位老爺子很看不順眼對方的行徑,和他鬧得還不是很愉快。
不過若是時亮非要來,任家還真不能把對方拒之門外。
也就在低低的言語中,守在門外的任立恆再次無奈的移開了身子,跟著房門更是被徹底推開,從外面露出兩道身影。
為首一人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西裝革履,看上去氣度深沉,若是毫不相干的人第一眼望去,倒也免不得讚一句好一個美男子,而在他身後的一個精瘦青年,則手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還擺著一個大大的壽桃。
壽桃極為精美,鮮豔,可認真看下才會令人吃驚的發現那竟是由玉石雕琢出來的,極為璀璨奪目。
根本是連看都不看任立恆,時亮直接踏入房門,先是平靜掃了何老和周明落一眼,才笑著看向任重山,“任老爺子,恭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道賀中,那精瘦男子更小心的捧著壽桃就走向任重山。
只不過面對這壽桃,任重山臉上卻沒有絲毫喜色,反而只是略帶緊張的看向周明落,在心下他更是叫苦連天,事情怎麼這麼巧,他才剛給周明落說明究竟是誰暗害的方叔同,這正主就捧著一個壽桃來到了他面前。
雖然在剛才周明落的表現還算沉穩,成熟,可他也真怕對方此刻忍不住,做出什麼衝動的事,若是那樣恐怕他也很難保住周明落了。
但不得不說,時亮現在出現也真不值得太奇怪,畢竟任重山的身份也擺在那裡,不提他自身的能量,私人財力算是新川一流,結交的也多是權貴人士,就是那三個兒子也是一個比一個出色,時任省會羊城常務副市長的二兒子,在級別上也已經是正廳級。
這樣的人做壽,但凡不是已經與他徹底交惡的,恐怕都會過來表示一下心意。
哪怕時家才是新川第一家,而且那位時書記背後一樣有人,並不懼怕任家,可也不會連派個人過來祝賀一聲都不捨得做。
而現在經過周明落耗費一個多小時去修復那青花葫蘆,時間也到了六點多了,距離晚上七點壽宴開始也只剩下半個小時左右,該來的賓客幾乎也全都到了。
若說這裡有意外,那唯一的意外也就是其他賓客恐怕沒有一個能像時亮這麼肆無忌憚,不管任重山在幹什麼,直接就打斷他的私人時間把壽禮送到他面前而已。
(ps:昨天光棍節,有個同樣是光棍的兄弟找方向喝酒了,結果倆人喝暈了,上午起來勉強碼了一章,下午繼續睡得昏天暗地,直到快七點才睡醒,汗,這第二章更新的晚了,大家見諒。)
………【第044章 究竟是誰(下)】………
“免了,我可受不起時少這一禮。”雖然很意外,不過在瞬間之後從周明落身上收回目光,任重山臉上卻閃起一絲溫怒,更是頗為冷淡的道。
他自然惱怒,要知道剛才他可還沒答應請對方進來呢,這傢伙就直接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哪裡有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裡的意思?
“老爺子,我們兩家本也算交好,沒必要為了一點小事鬧的不愉快吧,今天我可是誠心來為您老祝壽的。”見到任重山冷淡的反應,時亮臉上也露出一絲不悅,他今天趕過來還真是出於一番好意,存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