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治安可想而知。
如今經過五六十年的發展,曾經的海盜城市也變成了繁華的旅遊城市,甚至還被評為最適宜居住的歐洲城市,但這並不代表其治安就一定很好。
不如說,不管在什麼地方,多麼發達的城市,地下都有著陰暗的一面。
貧窮和飢餓從不曾消失。
儘管是未記錄在案的任務,學院執行部仍舊有著專業的團隊隨時準備對他們的王牌專員進行技術支援。
不到三分鐘,米蘭拉手機上就收到了南特城市中各種混混們聚集的窩點,至於為什麼不直接發給陸晨……顯然執行部的團隊們認為這種帶路的活交給司機就好。
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黑灰色的猛獸駛入了夜幕之中,穿梭過霓虹的靚麗世界,逐漸迎來暗夜深沉的寧靜。
米蘭拉開車很狂野,車技在陸晨看來遠比璐緹希婭師姐令人放心,不到二十分鐘,他們就跨越了近四十公里,來到了南特南邊接近海港的區域。
一棟棟破舊的老房子上有著青黑色的痕跡,那是青苔剝落後的痕跡,臨海的地方空氣總是更加潮溼,即使是在冬季也讓人感到有些燜溼感。
除了那些平層的破舊房子外,偶爾還能見到歪歪扭扭的集裝箱,還有在風吹拂下鼓動的帳篷。
臨近海港,這裡居住的大多是在海港上班的工人,幹活辛苦且薪資不高,以南特的房價,就算是租房子住,他們也捨不得,何況距離那麼遠,每天的交通費用也是問題。
於是這些工人們要麼就對錢合租這些破舊的老房子,更節儉一些的就直接找那些因為“各種問題”被扣留在海港的空集裝箱,合力搬回來,稍微收拾一下就成了他們的居所。
南特沒有貧民區,但也有貧民區,他們沒有劃分自己為貧民,但實際上就是貧民。
海風自街道的一頭刮向另一頭,帶著海水的鹹溼和一股淡淡的黴臭味,小道深處隨處可見骯髒的排洩物,和各種亂丟的垃圾。
每一個集裝箱和帳篷內此時都可能有擠在一起吸度的人,工人們白日做工時會感慨自己賺錢是多麼的辛苦,流浪漢乞討時抱怨上天對他的不公,然而到了晚上,他們又會美美的來一些東西,開始他們難得的“享受”,進行“美好”的幻想。
有這種群體存在,自然就會有向他們“銷售”的存在,這些所謂的“地頭蛇”耳目通明,成年遊走在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深夜更是他們出沒的好時段,有些人還會去盧瓦爾河的碼頭進行一些大單交易。
按照地圖的指引,米蘭拉和陸晨七拐八拐後,最終停在了一條小巷前。
據說這條巷子裡是這附近小有“名頭”的組織了,說是組織,其實只能算是底層的小人物,法國的黑邦雖然也比較出名,但比起凱撒兄的老家來說,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
南特的確有著成規模的地下組織,但執行部“暫時”不建議陸晨去找茬,他們也希望善後時能稍微輕鬆些,也怕上來就去找龍頭會打草驚蛇,有紀律的黑邦處理起下屬的速度是很快的。
“看來他們今晚的狂歡還沒開始。”
陸晨掃了眼小巷,發現其中有不少靠在牆角的人起身,不懷好意的從地上提起棒球棍、鋼筋等東西。
那些人有的穿著乾淨、有些人則有些邋遢,但不管怎麼說,在陸晨看起來都有些非主流,脖子上掛著的鏈子在篝火的照耀下土的晃眼。
“我開始懷疑你們法國的時尚性了。”
陸晨笑了笑,他去英國出過兩次任務,一次是亞伯,另一次湊巧的也是在伯明翰,在那裡他順路幫專員們處理了一宗和剃刀黨的交易。
嗯,過程不太順利。
那些人滾落在地求饒的樣子很狼狽,但最開始穿著西裝將煙噴吐在自己臉上的樣子真的很帥。
米蘭拉聽了陸晨的評價有些尷尬,但她總不能開口為這些人辯解,她也不能說其實境內最大的黑邦穿著還是很有格調的,她又不是黑道。
“嘿,車不錯。”
一個穿著皮夾克,帶著金屬鏈子黑人帶頭走了過來,倒也生的身高馬大,身後十幾個人也是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他說什麼?”
陸晨聽不懂法語。
“他說車不錯。”
米蘭拉翻譯道。
“喔,蘭博基尼。”
領頭的那個黑人眼前一亮,當看到駕駛位上的米蘭拉的時候更是吹了聲口哨,對身後的人笑道,“這妞真靚。”
但當他走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