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顫了三顫。
門很結實,但牆並不夠結實。
陸晨單手抓住牆的上沿,一個蕩悠,便出了這間囚禁他兩年的小屋。
他扭了扭脖子,發出咔咔的骨爆聲,許久未動,身體很是僵硬。
右手拳骨開裂,血還在流,但他卻絲毫不在意,就像他不在意那些手持突擊步槍朝這邊趕來的軍人一樣。
基地外,站崗的兩名士兵看著安東尼將軍帶著軍隊陸續衝入基地,他們就如同飄零的小草,被暴風颳過,卻絲毫不敢離崗,更不敢跟隨將軍的腳步。
交火的聲音伴著警報聲,宛若一場盛大的讚歌,卻不能讓人感到喜悅,而是讓他們有些腿軟。
不到五分鐘,基地內交火的聲音消失了,只剩刺耳的警報依舊吵人。
又過了一分鐘,就在兩人準備鼓起勇氣,手持貝雷塔進去看看時,他們隱約聽見了腳步聲,那是軍靴特有的聲音,讓他們鬆了一口氣。
一定是安東尼將軍,走得如此不急不緩,看來是已經鎮壓了。
早該如此,耗費兵力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如把那少年殺了一了百了。
“安東……”
庫裡轉身正準備向來人行禮,但到嘴的話卻僵住了,眼前的人確實穿著軍服,腳踩軍靴,走得閒庭信步,但他不是安東尼將軍。
另一個守衛布萊恩正叼著一根菸緩解壓力,看到這一幕煙也掉了下去。
完了!
這是兩人的想法。
見少年抬手,庫裡連拔槍都放棄了,剛剛在裡面……可是死了一個營啊!而那些人全副武裝,他們只有貝雷塔。
但他們無心的舉動卻救了自己一命,陸晨並沒有下殺手,抬手只是拿過了布萊恩手中的煙盒和火機,隨後就走過了兩人身邊。
點上一隻,深吸一口,看著初升的朝陽、落寞的飄雪,煙伴著水霧從他口中吐出,淡淡道:
“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