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夜叉一眼,“那就握緊你的刀。”
說罷,他便結束了指揮,看向那隻朝大和號衝來的龍形屍守。
那巨大的龍口張開,咆哮間大量的水幕被噴出,而這次咆哮真的有聲音,那是如同嬰兒嚎哭般的聲音,成百上千的聲音匯聚在一起,魔音貫耳,讓人頭皮發麻。
是屍守群在嘶吼,跟著它們的將領衝殺。
龍形屍守一直衝至大和號二十米內,所有的執行局專員都緊張著握著手中的刀,有擅長遠端武器的專員使用鍊金子彈進行射擊,然而打在那蒼白的龍骨上只能爆出點點火星,留下點滴白痕。
射擊頭部也沒有用,儘管大口徑的槍械能夠將鍊金子彈送入那有些腐爛的龍首,但龍形屍守沒有絲毫停頓,因為它早就死了。
如今驅使著它的只是被封印在骨架中的活靈,能夠讓它停下來的方式只有斬斷它的脊柱,或是完全破壞這具龍骨。
雷雨聲中貫穿著嬰兒啼哭般的嘶吼聲,狂風帶著水幕拍擊在源稚生的臉上,終於吹開了那貼在額前擋住眼睛的劉海,露出他那一雙如沉默火山般的刺目瞳孔。
連線著部分血肉的龍臂抓向甲板,但始終差了半米,在空中劃出蒼白的圓弧,在源稚生眼前無力的滑落。
源稚生所在方向外成扇形,五十米內的屍守紛紛嘶吼著朝海面下沉去,那隻最大的龍形屍守仰首怒吼,卻只能看到穿著溼透風衣的年輕人慍怒的眸子。
他仍舊是在超負荷使用王權,但這次卻沒有出現脫力和七竅流血的情況……原來憤怒真的會讓龍血更加活躍。
大和號的速度加快了,在脫出王權領域後,屍守群再次追了上來。
源稚生抽出蜘蛛切和童子安綱切,將一隻自水下剛剛上浮跳躍上來的蛇形屍守凌空斬斷,“加速,進入內圈後,讓戰列艦群開火。”
王權不可能一直動用,終究會有白刃戰的階段。
數不清的屍守爬上大和號,這一幕像是地獄的惡鬼在攀爬救世的方舟,它們嫉妒這些人可以前往天堂,如果無法上船,那就將其一同拉往地獄。
夜叉斬斷一隻蛇形屍守的頭顱,在風雨中他的感官還是被限制了,被身後一隻屍守偷襲,左臂上被卷掉一大片血肉。
吃痛之下,他險些丟了刀,還好烏鴉即使趕來,一刀結果了那隻屍守。
櫻起初想要用言靈作戰,但只是一瞬間就放棄了,海面上的風太大,如果他們不是體質優秀的混血種,連站都站不穩,更遑論用陰流控制輕盈的刀片作戰?
何況對付這些半死不活的東西,刀片並不好使,她需要直接斬下屍守的頭!
這個阿富汗出身的女忍者,抽出背後的兩柄短刃,遊走在屍守群中,下刀精準而優雅,每一次穿梭都能斬斷一隻屍守的脊柱,效率之驚人甚至不輸源稚生多少,讓不遠處的烏鴉和夜叉有些汗顏。
但戰力出眾的混血種始終是少數,隨著時間的推移,終究還是有執行局的專員開始受傷死亡。
一位專員被屍守尖銳的利爪貫穿了胸膛,用牙咬開鍊金手雷的拉環,發動渾身力氣抱著屍守衝下了大和號。
在空中墜落的過程中,他懷錶從胸前劃出,他有些茫然的伸出手去抓,他想在臨死前再看一眼女兒的照片。
但下一刻冰冷的海水包裹住他,在他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一瞬,火光在海面騰起。
甲板上一位專員被屍守咬斷了手臂,他看著還在做咀嚼狀的屍守,不禁罵了一聲,“可惡,深血根本沒什麼用!”
他僅剩的右臂撿起鍊金刀具,再次衝上去,然而這隻屍守格外靈敏,蛇尾輕盈的滑動,身形微側,就躲開了這一記劈砍,張開血盆大口咬住他的上臂,由於肌肉反射,吃痛下刀墜落在地。
但他並沒有露出絕望的神情,一雙不算明亮的黃金瞳中透著格外的兇狠,露著殘忍的笑意,“吃你媽!”
叫罵間,一口咬向了屍守的脖頸,瘋狂的啃著,那股瘋勁讓旁人一時分不清誰才是屍守。
但他最終還是沒能咬斷屍守的脖頸,他嘴沒那麼大,而屍守先用利爪貫穿了他的心臟。
甲板上,源稚生看著船上的慘狀,雨水自那如大理石雕刻般的臉上不斷的劃下,他再次發動言靈將龍形屍守壓入海下,開口咆哮道:“開火!”
彷彿是聽到了他的命令,天邊亮起了微光,那微光越來越強,在黑暗的風暴中像是有太陽昇起。
如同古代點了火的箭雨從天而降,遮天蔽日的導彈群發射,在距離大和號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