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和繪梨衣可是一同去的,他們都有著斬殺混血種的經驗,相較之前在亞特蘭蒂斯的那次,他們已經是最強陣容。”
他看向弗羅斯特,“難道我要讓執行部a級以上的精英都隨同,才算是準備萬全嗎?”
校董們沉默了,昂熱說的不錯,就算派更多的人,也只是送死,在對龍王級別的戰鬥中,只有最頂尖的精英才有戰鬥力。
昂熱繼續道:“至於你們說楚子航和繪梨衣是不是去找一個不確定存在的人,這一點我可以很確定的說,陸晨是存在的。”
嬰兒肥少女搖鈴,“請問校長是如何判斷的呢?”
昂熱身前煙霧繚繞,“很簡單,楚子航和繪梨衣的失蹤已經說明了一切,大家應該這兩天都察覺到對他們的印象變弱了,這說明那位龍王或是那處尼伯龍根有著相應的權能,可以影響人們對他們的記憶。我們完全不記得陸晨,只是代表龍王使用了更強硬的權能,在龍王看來,陸晨是我們決不能想起的人。”
念珠老人搖鈴,“校長的意思是說,陸晨才是秘黨曾經最強的混血種,但是他陷落了,楚子航他們的消失,恰恰證明了陸晨的存在,而陸晨都戰勝不了的對手,楚子航和繪梨衣被困住消失,也很正常?”
昂熱點頭,“就是這樣。”
弗羅斯特搖鈴,“可這不能解釋你的失誤,就像你說的,陸晨都戰勝不了的對手,楚子航和繪梨衣也無力應對,那這種情況下我們做的應該是儲存戰力,繼續想辦法強化楚子航和繪梨衣,而不是派他們去無畏犧牲。”
今天的弗羅斯特說話十分客觀,不如說在決定人類存亡的大是大非上,他已經顧不得權力鬥爭了。
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昂熱居然坦然的點頭承認了,“是,這的確是我的失誤。”
他攤了攤手,“可我們有什麼理由阻止一個男人去救自己兄弟,一個女孩兒去救自己戀人呢?”
弗羅斯特搖鈴道:“你這是意氣用事。”
“是,我的確是意氣用事,楚子航和繪梨衣也在意氣用事,但大家別忘了,繪梨衣是以日本交換生的名義入學的,她屬於蛇岐八家,幫我們屠龍是人情,她沒有義務完全聽命於我們,而楚子航可能還是名譽校董呢,我也沒有權力管轄他。”
昂熱說的頭頭是道,校董們一時找不出反駁他的話。
對話到這時,昂熱又變成了以往的那個老無賴模樣,但校董們卻莫名心情放鬆了。
“那現在我們有什麼應對手段?”
弗羅斯特搖鈴問道,今天他自始至終都沒提到過要替換校長之類的話。
這時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就算昂熱這次判斷失誤,他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可越是這樣,他們越動不了昂熱。
現在是秘黨最危急的時刻,如果連昂熱都倒了,那才是真正完蛋,他們需要昂熱。
與其說今天校董們是來興師問罪的,不如說是想看看昂熱有沒有合理的解決方案。
在場的都是世界頂層的權力者,權力者們都很現實,彈劾昂熱或替換昂熱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或是能給他們帶來利益,那麼他們就不會持續對昂熱開炮。
他們要的是應對現狀的對策。
昂熱將桌面上的折刀拔起,“如果各位覺得我能把楚子航他們撈出來,那恐怕就要失望了,他們戰勝不了的對手,我去也只是讓各位把我忘掉。”
說著他看向弗羅斯特還開起了玩笑,“不過某些人把我忘了,估計心裡會更加舒暢。”
弗羅斯特眼角抽搐了下,但也沒插話。
昂熱繼續道:“關於他們的事,可以不用那麼悲觀,開會前我又重新聽了楚子航他們出發前在我辦公室談話的錄音,要慶幸龍王第二次權能沒有修改一切,我‘複習’了錄音後,認為楚子航的分析很有道理。”
他緩緩吐出一口雪茄的煙霧,“陸晨不可能死,否則龍王沒必要費大力氣抹除他的存在,而他們是在一個尼伯龍根中消失的,也就是說此時很可能已經匯合了,我們的屠龍精英都還好好的,只是被困住了。”
念珠老人搖鈴,“可這解決不了問題,被困住出不來對於我們來說和死了沒什麼區別。”
他說的話很殘酷,但事實就是這樣,如果秘黨此時爆發和龍族的戰爭,不再的精英就相當於沒有。
昂熱搖了搖鈴,“別急,按照楚子航的描述,陸晨是個很能打,但……學業不太好的人,他找不到離開尼伯龍根的方法,不意味楚子航也找不到,他們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