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著命運的流向。
他終於知道校長所說的守望者是什麼含義,那是他的爸爸,他守望著人類的命運。
爸爸是這座城市裡的異類,他為了守護尼德霍格的卵而來,他懂最好的雪茄和最好的威士忌,愛聽貓王會玩攝影,爸爸應該去過很多地方,有過很多經歷。
爸爸天生就是善於偽裝的野獸,他可以在美國偽裝成雅皮士,在歐洲偽裝成浪蕩子,在義大利偽裝成黑手黨,但他來到了這裡,就偽裝成了一個愛吃滷大腸和辣雞翅的司機,不……爸爸好像是真的很喜歡吃滷大腸。
爸爸和媽媽相愛了,以前他從不理解爸爸這麼窩囊的男人是怎麼追到媽媽的,但現在他完全懂了,一個走過南、闖過北,屠過龍、敢弒神的男人,想追媽媽那樣的美且笨的女舞者太容易了。
但爸爸始終是個刀尖舔血的男人,他身懷著重要的使命,或者說他已經察覺到了這座城市潛藏的危險,為了守衛黑王之卵,也為了保護他和媽媽,他終究忍痛簽下了離婚協議。
他曾經問過是誰提出的離婚,但媽媽和爸爸都沒有回答過自己,如今他懂了,或許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
不是媽媽嫌棄爸爸不上進或是不賺錢提出的離婚,而是爸爸提出的。
他又走到房間角落的用來洗相片的水池,工作臺上有一塊軟木板,上面用圖釘釘滿了照片。
那全是盜攝的照片,在遊樂園、在商場、在餐館,隔著草叢、隔著玻璃、隔著雨幕……是自己和媽媽。
他從未想過媽媽會有這麼多樣子,有歡笑、有凝眸、有孤單,像母親、像女孩兒、像妻子,唯有那麼愛一個人,才能注意到她的每個瞬間,把她拍的千姿百態的美吧?
他看向軟木板上的話語,盡是思念。
楚子航抿了抿嘴,喃喃自語道:“你明明可以不走的。”
鹿爸爸對他和媽媽也很好,但什麼樣的男人,能比得上爸爸的魅力呢?
他不理解,不理解爸爸為什麼要偽裝的那麼深,明明他可以讓自己和媽媽過更好的生活,那樣媽媽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怨氣。
難道你在和媽媽生下我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離開了嗎?
所以才會偽裝的那麼窩囊,讓媽媽容易接受離婚?
他知道爸爸遠離自己和媽媽,或許是一種保護,可他終究是意難平。
但他最是不能接受的,還是……爸爸不在的日子。
“你爸爸很偉大。”
陸晨感嘆道,每個人的看法都不一樣,如果讓路明非下來,他或許就會感覺好孤獨好牛逼。
但陸晨只是單純的覺得楚天驕很偉大,雖然或許對家庭的處理不算最佳的解決方案,可他也沒餓著蘇小妍母女倆,恰時的急流勇退。
愛一個人,卻要放手,那種感覺是無法想象的。
而事實證明,楚天驕或許沒有做錯,如果他一家三口在一起時,遭遇奧丁,恐怕結果會更糟糕,蘇小妍不是混血種,遠不如楚子航,死亡機率極大。
楚天驕想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但他是個守望者。
他曾經對那個女人許下過那麼多諾言,卻又被使命逼著一一粉碎,看到這些東西,陸晨對這個世界上的人對屠龍的嚴肅性,有多麼的強。
也或許正因為楚天驕懂得太多,他知道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他不能自私的放棄自己的使命,他離開的那一天,不是為了守望黑王之卵,而是為了守望自己的妻兒。
他做了另一層面上的守望者,儘管蘇小妍會埋怨,楚子航會不解,他還是走了。
楚子航坐在那張綿羊皮鋪蓋著的大床上,久久無言。
原來爸爸這麼愛自己和媽媽,可終末的預言還是壓垮了那個所向披靡的男人……
但現在不同了。
楚子航一雙刺目的黃金瞳燃起,“陸兄,你看下箱子,我再找找其他線索。”
有什麼話,他可以等見到爸爸後再說。
這次屠龍的使命不再需要爸爸揹負,他會抗下新的使命……同陸兄一起。
陸晨接過楚子航拋過來的黑卡,在工作臺下方放著一個的銀色箱子,箱子上印著半朽的世界樹徽記,這是學院裝備部出產的箱子,用來放置裝備。
他用黑卡在箱子封口處的卡槽劃過,箱子啪嗒一聲開啟,裡面躺著的東西讓陸晨微微失望,伯萊塔92f手槍,美國造4super90戰術散彈槍,以色列造烏茲衝鋒槍……還有各種口徑的鍊金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