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這你可問對人了,只不過叔叔我得說你兩句,老楚走了這麼些年,你才想著來找遺物,也得虧是集團被查封了,廠子都停了沒進新人,老楚的房間都還留著。”
楚子航愈發覺得自己的失誤太大,沒有冒險潛入查封的廠子搜查過,他問道:“爸爸住在這裡?”
“是啊,他那點工資買不起房,離婚的時候淨身出戶,當然只能住廠裡,這給他留了間單身宿舍,東西我都沒動過。”
中年男人的話讓楚子航有些悵然,他沒想到爸爸在離婚後過的日子這麼苦,明明每次開著邁巴赫來接自己的時候,總是神采飛揚。
他一想到爸爸白天給人開車,晚上就一個人孤獨的在廠子中的小屋中度日,好不容易抽空來見下兒子,他還沒給爸爸好臉色,越想越感到自責。
“麻煩叔叔帶我去看下。”
楚子航有禮貌的說道。
“跟我來,不過提前說好,那好多年沒打掃了,估計灰挺多,你們別介意。”
中年男人和楚天驕也只是職場酒肉朋友,沒好心到經常還幫逝去的人打掃房間的程度。
他找了鑰匙,帶著眾人穿過長長的走廊。
他是個話多的人,想說點老楚的事,比如他確實覺得老楚慘,人走了這麼多年,也沒人來廠裡看看,好像誰都不在意死的,人混到這份兒上真是慘,可這話他不能當著對方兒子面前說。
房門開啟,灰塵逸散,塵封已久的空間展示在眾人面前。
房間內出乎意料的乾淨,一張雙人床、一個床頭櫃、一個寫字桌加一把椅子,還有一臺小冰箱,這就是楚天驕的全部傢俱了。
所有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被褥也疊成方塊,地上沒有任何垃圾,也看不到泡麵桶,一點不像獨居男人住的地方。
但大家都沒有意外,齊齊的看向楚子航,心說不愧是父子,楚子航一個人住宿舍,也是這麼幹淨整潔。
“謝謝叔叔,我們想在這待會兒。”
楚子航感謝道,中年男人也很識趣,而且他還有工作沒處理完,之前瞌睡打的太久了。
楚子航緩慢的走入房間,其他人沒有跟隨,靜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他走到床頭櫃前,拿起那張照片,是張全家福。
楚子航喃喃道:“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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