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力量如此懸殊的情況下,黑王又怎麼會隕落呢?
並且按照夏彌說的,雖然黑王不是一般的暴力傾向,經常虐待兒女,但不管怎麼暴揍,四大君主起碼能結繭,不會真的死亡。
但“造反”的話可就難說了,陸晨不認為黑王殺不掉準備有繭的君主。
可現實是,黑王真的隕落了,而四大君主一個沒死。
夏彌回憶了下,俏臉上浮現三分後悔和七分氣憤,她單手握拳,“這件事說起來,都要賴諾頓!”
“這和諾頓有什麼關係?”
陸晨不解。
夏彌解釋道:“諾頓不是鍛造了七宗罪嘛,那是黑王讓祂鍛造的,可就像天主教後來將八原罪改為了七宗罪,諾頓也偷工減料了,黑王原本讓祂鍛造的是分別針對八位君主弱點的鍊金刀具,祂鍛造了七把,漏掉了一把。”
路明非是個合格的捧哏,同時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祂沒有鍛造針對自己的那柄刀?”
夏彌搖了搖頭,“不是,祂曾經和陸師兄交手時所使用的暴怒,其實就是針對祂自己的鍊金刀具,祂沒有鍛造的那柄武器……是針對祂弟弟的。”
“這是什麼神仙愛情!”
路明非已經腦補出了一萬種劇本,“兄控弟弟和弟控哥哥嗎?”
夏彌嘴角抽搐,“你要這麼說也不錯,諾頓本人是很傲氣的,不會這麼說,所以就傳下來說暴怒是針對康斯坦丁的,但其實那是用來斬殺祂自己的鍊金刀具。”
她搖了搖頭,“問題不在這裡,諾頓在鍛造鍊金刀具的過程中,產生了危機感,哪個父親會命令兒子鍛造一套殺死所有兄弟,包括自己的鍊金刀具呢?要知道被七宗罪殺死,那就是真正的終結,再也無法復甦。”
“諾頓或許是想自保,又或許是想保護自己生性懦弱的弟弟,祂產生了別的心思,要知道祂原本就是八位初代種中性格最像黑王的君主,十分暴虐極端,在這種情況下,有點官逼民反的意思,祂就直接掀桌子準備不幹了。”
“於是祂沒有鍛造八原罪的第八柄虛榮,而是轉而偷偷收集材料,準備鍛造弒君,於此同時,祂還在其他三系君主間走動,合縱連橫,對最渴望力量與權能的海洋與水之王姐弟許諾黑王的權能,對渴望以極速真正斬殺強敵的赫拉斯瓦爾格爾許諾黑王的頭顱。”
說到這裡夏彌頓了下,繼續道:“到我和芬裡厄這裡,說的是如果不想以後再被黑王蹂躪,就一起加入,而且當時已經有五位君主參與,造反的趨勢已經遏制不住,祂們根本就不是來找我們商量的,如果我們不答應,為了防止走漏風聲,我們兄妹當時就會遭遇五位君主加七宗罪的圍攻。”
“所以你們倆就答應了?”
路明非問道。
夏彌聳了聳肩,“那不然呢,其實我們也沒得選,不是那些君主逼迫的原因,我們瞭解黑王的性子,假如那些君主造反,卻又失敗了,最後即使我和芬裡厄沒有參與,也會被暴怒的皇帝所牽連,所以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咬牙上了梁山。”
陸晨笑道:“上梁山,師妹是暗指上了賊船啊。”
夏彌憤憤道:“可不是嗎,這是全賴諾頓,其實如今想來,我們七位君主拿著七宗罪,也是沒有任何勝算的,那根本就是去送死,而黑王讓諾頓鍛造刀劍的意義被諾頓曲解了,以黑王的力量,要殺我們根本就不需要那玩意兒,祂讓諾頓鍛造那套刀劍,是因為看好諾頓。”
她回憶道:“維德佛爾尼爾和黑王的關係最好,祂完全把黑王的操練當成是父親的期許,黑王不喊祂,祂自己還會經常去找黑王,有時也不是捱揍,只是聊聊天,但黑王最中意的君主,其實是諾頓,因為諾頓的性格最像祂,同樣的暴虐,而且富有野心。”
“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黑王讓諾頓鍛造那套刀劍,其實就是決定了‘人選’,相當於在養蠱的過程中,欽點了蠱王,那套刀劍原本是給諾頓用來殺七位兄弟的,在吞噬所有君主後,諾頓會成為祂勉強滿意的對手,但諾頓以為那是黑王用來殺我們的,祂的暴脾氣就不想忍了。”
路明非舉手,插話道:“我覺得沒毛病啊,不管是黑王用還是給諾頓自己用,這對夏彌你們都不是好事吧,造反成功,不是皆大歡喜。”
夏彌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兒,“這是兩個概念好吧,黑王不準備親自動手的話,就憑諾頓和七宗罪?祂以為有幾把好刀就無敵了?我們八位君主打n年都不一定能分出勝負,可以活好久的,但造反就不一樣了,如果沒有意外,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