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吐刺,連刺帶骨一起嚼碎,吞下去,他看向夏彌,笑了笑,“謝謝師妹救下楚兄。”
他當然猜到了夏彌的身份,但哪又怎麼樣,他屠龍也是看物件的。
提起這個,夏彌側過頭去,顯得有些侷促,“又、又不是我想救,只是湊巧擋在他前面罷了,倒黴死了!”
盯——
屋內的所有人都看著夏彌,讓她感覺羞恥到極點。
但也沒人就這這個話題繼續說,看破不說破嘛。
“我和路明非睡了多久了?”
陸晨換了個話題。
楚子航從門外回來,手中抱著一個巨大的冰盆,裡面是鮮活的鱈魚。
見到陸晨醒來,心中鬆了口氣,答道:“已經是第四天了,夏彌說你身上的狀態很差,不便於移動,需要保暖照料,我們沒有貿然帶著你移動。”
他看了眼路明非,“路師弟應該盡了全力,只不過在他昏迷後,言靈的效果在陸兄你身上消失,只能算是勉強吊住了你的命,好在陸兄你身體本身恢復力很強。”
“godzil,吃飯時不要總是說話。”
繪梨衣看著陸晨,俏臉微微鼓起,憋了口氣,將烤魚遞到陸晨嘴邊,像她在動漫中學到的那樣,又有點像哄小孩子,“張嘴,啊——”
陸晨頓時不再問問題了,乖乖張嘴,安靜吃東西。
楚子航是個好漁夫,他脫下了陸晨身上已經恢復正常的海神之鎧,在冰海中如魚得水,抓捕魚類簡直不要太容易,這幾天雖然大家在荒蕪的北極,但從沒餓過半頓。
陸晨一臉吃了幾十條鱈魚,終於感覺肚子被填飽,胃部宛如反應堆一般,發出淡淡的熱力,傳導向四肢百骸,他的身體得到能量補充,在加速治癒。
繪梨衣扶著他靠在後面的牆上,他看向路明非,有些擔憂,“師弟四天沒吃飯?不會有事?”
在他看來,路明非雖然很特殊,但這次也算是被折騰慘了,言靈也被耗盡,他日常的身體素質看上去也就是個正常混血種的範疇,受了這麼重的傷,四天不吃飯,很難頂啊。
繪梨衣搖了搖頭,解釋道:“路明非沒事,零有喂他喝湯的。”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陸晨還看到路明非又砸吧了兩下嘴,像是意猶未盡,估計在夢裡也在喝湯?
“那就好。”
陸晨說著,又看向屋內最格格不入的一個人,“所以,你是什麼時候跟著我們的?”
酒德麻衣此時雙手被捆住,綁在一根豎在房間內冰柱子上,為了防止這位女忍者跑路,芬格爾綁的可專業了。
酒德麻衣滿臉的無奈,她也想跑的,但奈何,這裡的怪物太多了,她根本跑不掉啊!
“陸師弟,看在我們合作過多次的份上,就別那麼計較嘛。”
酒德麻衣臉上帶著僵硬的笑。
陸晨看向芬格爾,感覺有些想笑,“師兄先給她鬆開吧。”
酒德麻衣雖然總是鬼鬼祟祟的很可疑,但確實幫過他的忙,尤其是在日本。
“陸師弟果然還是講義氣啊,不像某人。”
酒德麻衣繩子解開後,扭動著有些痠疼的手腕,白了一眼芬格爾。
明明大家都是在北極青銅城共患難過的,在夢境裡還並肩作戰,這出來後說翻臉就翻臉。
“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啊?”
酒德麻衣起身後,謹慎的朝門口移動。
“等等。”
陸晨叫住了酒德麻衣。
“陸師弟還有什麼事嗎?”
酒德麻衣欲哭無淚,心說可別再問我事情了,能說的我真的都說了。
“我只問一件事。”
陸晨看著酒德麻衣的雙眼,“你們不是委員會提過的,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君主吧?”
夢境雖然是假的,但委員會中某些人說的話,可能是真的,或許是奧丁的一種提示。
酒德麻衣心中鬆了口氣,搖頭道:“當然不是,我們是正義的朋友啊。”
“正義的朋友嗎……算了,你走吧,以後送信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直接來找我們就好。”
陸晨示意酒德麻衣可以自便了。
像是如聞大赦,酒德麻衣衝出了冰屋,也不知道她準備怎麼回去。
小插曲過後,陸晨繼續躺下休息,享受著頭下柔軟的觸感。
別誤會,不是腦電波,只是簡單的膝枕。
大概又過了十個小時,陸晨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