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兄?怎麼了?”
源稚生有些疑惑的回頭,他也喝了不少,臉上微醺。
“哥哥,外面好像有東西。”
繪梨衣和櫻站在一起,她的感知比陸晨還要敏銳一些。
會場中的蛇岐八家成員還都在觥籌交錯,面帶喜色,真的為今天這個好日子感到開心,可危機悄然而至。
“我聽到了……惡鬼的聲音。”
源稚女的聲音微微顫抖,看向哥哥,“哥哥你沒察覺到嗎?”
源稚生臉上尷尬了一瞬,難不成他真是自己家最菜的?
“諸位很抱歉,請先停一下飲酒。”
上杉越走上臺,朝蛇岐八家的人喊話,他作為純天然的皇,感知力自然也很不俗,而他還想到了某些很不好的事。
那件本來應該已經被歷史埋葬,他再也不想提的事。
在場的無愧是蛇岐八家的精英,隨著上杉越發話,如同軍隊一般整齊劃一的停下了動作,絕對的肅穆,會場中靜的可聞針落。
滋滋——滋滋——
眾人終於聽到了,那自會場外,自建築穹頂,自四面發八分傳來的……利爪摩擦聲。
就像是有厲鬼在叩門,想要來到人間,吞噬鮮活的血肉。
源稚生酒意醒了幾分,臉色沉了下來,雖然婚禮已經進行結束,只是招待賓客的階段,但任誰在大喜的日子碰見這種事,都不會有好心情。
他跟著陸晨來到凱撒他們那一桌,準備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日本竟然還有這樣的事?祂不是已經死透了嗎?”
夏彌自語著,臉上帶著困惑。
“現在是什麼情況?”
楚子航知道他們無論多聰明,在這個領域都比不過真正的龍王。
上杉越已經開啟了會場的大門,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那是純粹的黑,就連東京最深的夜也不會這般,因為總是有著霓虹燈照耀。
雨落而下,他看不見任何人,而他的世界中又充斥著人聲,周遭是無數像哭像笑像喘息又像呻吟的聲音,均勻地分佈在周圍每個角落每一寸空間,好像整個世界都在黑暗中窺視著他。
這位蒼老的皇露出冷笑,並沒有往外走,只是回頭走進會客廳內,陰影中的惡鬼無一敢偷襲。
“有意思啊,這就是尼伯龍根嗎?”
凱撒笑了笑,他的鐮鼬在蒐集外面的情報。
他很興奮,因為他是朋友間,唯一沒有去過尼伯龍根的人。
之前因為和家族鬧彆扭,加上一些小驕傲,幾次進尼伯龍根屠龍的機會都被他錯過了,沒想到這次來日本參加源兄的婚禮,卻碰上了尼伯龍根。
從上杉越開啟大門後,蛇岐八家的人紛紛扭轉頭,眼神驚疑不定。
他們終於聞見了……那種叫人不寒而慄的、金屬腐爛的味道。
那是死亡的金屬元素的味道,歷史上無數鍊金術大師都在描述尼伯龍根的時候詳細描述了這種令人不安的味道。
而這種氣味,陸晨那一桌的人可謂是很熟悉了。
“我只是有點想不通。”
陸晨在餐桌前坐下,神情淡然,甚至還有心情吃東西,他餓了,“……事到如今,你們日本還有什麼東西?”
他這話是問上杉越的,看源稚生的表情,多半他並不知曉。
而他當然不必慌亂,這並不是什麼特殊的尼伯龍根,他也沒有感應到什麼強大的氣息。
如今他身邊隊友齊全,他還誤打誤撞的叫了夏彌師妹來,隨時都能“開門”,沒有什麼能對他們造成威脅。
“godzil,外面好吵……”
繪梨衣開口道,她的感官很敏感,能更清晰的感知到外面的聲音,那些惡鬼的低語,利爪的摩擦聲。
陸晨起身,抽出紙巾擦了擦嘴,拎起酒壺,“我讓它們安靜下來。”
他走到大門處,扭了扭脖子,像是飯後的慵懶感上來,伸了個懶腰。
黑暗中傳來腳步聲,雨下的愈來愈大,天空閃電劃過,照亮了來者。
那是一個帶著斗笠的人,斗笠上雨流如注,這位衣著很古風的客人至少有兩米高,胸膛肌肉發達,客人把斗笠抬起一些,一張赤紅色的猙獰面孔上長著細長而筆直的鼻子,瞳孔中流動著金色的厲光。
可在這樣的日子,這樣的來訪方式,怎麼看都不像是來為源稚生慶賀婚禮的。
如果陸晨對日本神話足夠了解,就能認出這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