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自慚形穢。
陸晨自然看到了卡卡和流氓，只是這會兒不是跟客戶做生意的時候，他要先辦正事。
小妟兒和囡囡再次玩耍，他並不擔心，因為除了那兩名探索者，拙峰弟子的水平實在不怎麼地，一個四極境都看不到。
不如說，很多人連道宮都沒能進入。
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當年拙峰傳承初現，各峰弟子被師長派來，自然是心甘情願，因為都知道拙峰的傳承秘法不凡，據說掌握後便可同階無敵。
但事情已經過去兩年多，那些弟子在拙峰悟道無果，很多就又回去了。
那些天賦好的，不想在拙峰浪費時間，自然就回到原來修行的山峰，起碼還有師長教導講經，修行資源也不缺。
拙峰的李若愚，幾乎是在放養，似乎不怎麼管弟子，一年能講兩次法就不錯了，而且他們也聽不懂那什麼自然大道。
李若愚也曾直言，讓這些弟子離開，他的道不適合大多數人，但有些弟子不信邪，或者說太渴望拙峰的傳承秘法了，就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卡卡和劉芒也在此列，早在葉凡當年第一次來到太玄門，傳承初現之時，就有五名探索者在場。
但他們失望的發現，沒有葉凡的菩提子，根本什麼都悟不出來，李若愚也沒有好心的指點他們。
而且事後探索者們還被李若愚“勸”走了，因為他們的實力瞞不住李若愚。
卡卡和劉芒是不甘心，想來再碰碰運氣，如果再等幾個月，沒機會他們也會離開，畢竟停留時間有限，他們也不想浪費。
卡卡原先是想去瑤池的，但半路碰見那名來自神靈空間的三眼族男子襲殺，逃入了神墟，一直被困了三四年才出來，出來後聽說洛神已經在瑤池混開了，她就有點不太想去。
因為她始終覺得那個富婆女人，壞得很，而且很危險。
洞府內，陸晨見到那個盤坐在地上，身穿灰衣，樣貌樸實的老人，周身像是與大地自然相合，唯有平靜二字。
陸晨行禮道：“晚輩陸晨，見過李前輩。”
李若愚緩聲開口，“你的來意我知，葉凡現在如何了？”
陸晨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會問起葉凡。
想想也是，自己和葉凡在聖城鬧出風波，自己又放話說罩葉凡，對方知道他們的關係也很正常，而李若愚當年其實是真心想收葉凡為徒的，只是葉凡志不在此，離開了拙峰。
“葉兄弟修行漸入正軌，如今騰飛指日可待，來之前，葉兄弟也讓我替他向前輩問安。”
這就是陸晨的臨場發揮了，實際上葉凡根本沒想到這茬……
說著，他還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一枚地命果，葉凡不止切出一枚，留了一枚，原本是想給姜太虛逃離紫山後用的，但他覺得話都這麼說了，不帶點禮似乎說不過去。
李若愚抬手，一股柔和的靈力將地命果推回，“他卻是有心了，不過此物對我無用，你們留著吧。”
華子陵見到這一幕也是吃驚，沒想到地命果這麼珍貴的東西自己師弟居然不要，同時他見師弟剛剛出手時，越發令自己看不透了。
“你可是為拙峰的傳承所來？”
李若愚直視著陸晨的雙眸，像是要看透這個年輕人的秉性和內心。
陸晨坦然道：“晚輩確實是為此而來，帝路爭雄，晚輩覺得此妙法頗為神異，想要習得研究一番，葉兄弟便指引晚輩來太玄。”
李若愚點了點頭，“他倒是信守承諾，連親近之人也不曾外傳，我知你來意，請回吧。”
陸晨愣了下，沒想到老人會如此決絕，華子陵也是上前，欲言又止。
李若愚轉過身去，身與道合，像是自然本身，淡淡道：“何許我來傳法，記得你對師兄的承諾即可。”
陸晨聞言驚喜，沒想到對方是這麼個意思，連忙行禮謝道：“謝前輩成全，晚輩將來道成，必定履行承諾！”
華子陵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笑容，“師弟，沒想到你會這麼簡單鬆口。”
李若愚似乎進入了坐關中，並沒有再開口，華子陵見狀，也不打攪，帶著陸晨走出洞府。
李若愚背對兩人，看著枯寂的石壁，內心感慨。
大世將臨，人族，還是需要強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