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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莫娜判斷,晨擁教會想不到為了抓一個還是凡人的孩子,永夜教會的教宗會親至。
可實際上,她的到來,應該早在晨擁教會的預料之中。
而莫娜千算萬算,終於等到了季無咎現身,可她沒有算到,季無咎還藏著一手遠端換人。
那是季無咎從來沒有在對外行動中用過的能力,而看他今天如此沉著熟練,想來是早就跟彼得教宗練習過無數遍了,只不過那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
於是獵人瞬間變成了獵物,局勢瞬間翻轉。
那麼最初作為“誘餌”的克雷芒呢?從季無咎的態度,以及波頓的傳話來看,陸晨猜測他可能根本不是真正的守護者,真正的守護者另有其人。
他能想到的只有這麼多了,但只是淺顯的分析一遍,他就感覺到老陰比們的可怕與無情。
同時,他心情有些莫名的壓抑。
在兩個教會之間的鬥爭下,守護傳承之地中的那些孩子,都成了犧牲品,他們原本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
…………
虛無之海內部,莫娜立在黑夜中,一身做工精緻的黑裙如今如風中的柳絮,白皙的玉體在黑夜中若隱若現,僅能遮擋住幾個重要部位。
她一雙美眸中帶著冰冷的光,看向那名依舊遊刃有餘的金髮男人,“彼得,你一直都這麼髒嗎?”
在無人之處,這位晨擁教宗頗為放飛自我,身上的神聖祥和氣質不在,給人一種猥瑣老油子的感覺。
他哈哈笑道,“莫娜,你的身材一直都這麼好。”
話語間彷彿是在調情,可他出手卻沒有留情,招招衝著要命去。
而莫娜實際上也並不是指自己衣物破損的事,她是感覺今天被陰了一把,當彼得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在這盤棋中,對方比自己多算了一步。
她早該想到,彼得在玩戰術上,一直比自己髒得多。
莫娜朝遠方看了一眼,秀眉微皺,她能感知到,阿斯頓死了,那位很優秀的特級,陳歌也死了。
頓時心中更是有些懊悔,因為貪心想要擊殺季無咎,錯失了擊殺陸晨的機會。
原本她一開始就使用上暗夜假面和荊棘刺身,是可以擊殺陸晨的,這下她們永夜教會損失了一位大罪司教,而晨擁教會新崛起了一位更強的年輕人。
可以預見到,給對方時間,不出十年,絕對會成為一名神使級強者,到時永夜教會的日子會更難過。
“彼得,你是不是現在很自得?”
莫娜冷聲道。
“哈哈哈,贏了,為什麼不開心呢?甚至我還有機會留下你。”
彼得笑的頗有幾分小人得志感,毫不掩飾自己此時的快意。
“在你還是聖子時,我就討厭你這幅嘴臉,可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
莫娜冷笑道,她一直想不通,這樣的人為何能在大眾面前偽裝的那麼好。
“哦,難道你是因為這個才叛逃的嗎?我還以為是我對你的性騷擾呢。”
彼得調侃道。
莫娜面具下的銀牙咬了咬,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真該讓你的教徒們看看你如今的嘴臉。”
“那可真是可惜,他們看不到,而也沒有人會相信一個永夜邪教徒所說的話。”
彼得笑的像是海盜船上的猥瑣大叔,“如果是曾經的你或許還有機會,晨擁教會的……原聖女殿下。”
“現在提這些做什麼,難道你還想勸降我?”
莫娜出手更加凌厲,實則已經在準備退路。
“勸降什麼的我可不敢,畢竟只有死人是最值得信任的。”
彼得虛空造物,巍峨的山脈降下,被莫娜躲開後,沉入洶湧的大海。
這是他的能力,也是最適合展現神蹟的能力,即便是怪異的力量,它也是“神聖”的。
“呵,彼得,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贏得滿盤通吃?”
莫娜嘲諷道。
“難道不是嗎?一燈大師的圓寂令我難過,但你們也死了一個同級的祭祀,並且還有一位大罪司教隕落。”
彼得揮手間,一杆金色的聖槍自天際墜落。
他發動能力並不需要先來一句“神說”,那只是個人多年養成的壞習慣,畢竟作為教宗,還是要有些神棍氣質的。
“我們成功帶走了守護者,只要再過九個月,他就會成為永夜教會新生的強者。”
莫娜語氣平淡,勉力支撐間,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