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密集,在他的耳畔不停響起,像是要折磨人的心神,引發最原初的恐懼。
“是有點邪門兒,先回去吧。”
男人晃了晃腦袋,但感覺還是有一些細密的聲音。
就在幾人轉身,朝城區方向離開時,卻看到有許多人自城內走出,眼神空洞。
“你看,還是有很多人喜歡晚上來郊區呼吸新鮮空氣的。”
男人笑道,似乎是在吹捧自己散步地點的選擇。
小男孩兒拉了拉母親的手,想要快些回城,但卻發現自己的母親已經不動了。
“孩子他媽,怎麼愣住了,不是你說想回去的嗎?”
男人走了兩步,發現妻子沒有跟上來,疑惑道。
“媽媽,媽媽?媽媽!”
小男孩兒晃動著母親,但女人不為所動,站在那裡就像是丟了魂兒一般。
“怎麼了?”
男人走回來,拉了下妻子,但對方面容呆滯,眼神空洞,沒有絲毫反應。
“誰!?是誰在說話!?”
男人猛然扭頭,但周圍沒有人,而他聽到的那聲音也不像是人類的語言。
回首時他發現,自城內走出的人更多了,幾條通往郊外的道路上,擠滿了人影。
之前不覺得,現在再看,他感覺這些人也很不對勁,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就像是沒有意識一般。
與此同時,他感覺耳邊的那些聲音更嘈雜了,充滿了瘋狂的意志,蠱惑人心的低語聲,令人不寒而慄。
冷風吹過男人的面頰,讓他打了個寒顫,連忙檢視自己兒子的情況,“晨晨,晨晨,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男孩兒面色蒼白,“爸爸……這裡有魔鬼,我們快走,快走。”
男人心神一凜,感覺今天可能真的碰上了不乾淨的東西,連忙背起自己的妻子,“晨晨,拉著我的衣角,別鬆手,我們先回城。”
男孩兒點頭,拉著父親的衣角,跟上父親的腳步。
臨近城區時,他們終於看清了那些出城人的情況,一個個雙目無神,如行屍走肉般前進,男女老少都有。
男孩兒還認出了幾個之前在街道上見過的商販,是在城郊賣小吃的。
男人嘗試著喊過那些人,但和自己的妻子一般,像是聽不到外界的話語,而且根本不管前面有沒有東西攔著,徑直的朝漆黑的曠野走去。
陸晨切換自己的視角,往奧卡蘭市內探尋,場景真是怪異無比。
在臨近曠野的這一邊的城區,數不盡的人開始受到影響,朝外面走去。
而就像是有一條線分割般,從某一條街道開始,另一邊的人完全不受影響。
道路上的老人緩步的前行,女士們偶爾停頓輕柔一下自己的腳踝,舒緩高跟鞋帶來的疲憊。
有錢的老爺們或是乘坐上公共馬車,或是登上自己的馬車,準備回家亦或是前往今晚的下一站。
城中央的奧卡蘭大教堂內,在這個時間點,神職人員都早已下班,只有七八名守夜人在教會內輪值。
最強的一位是高危級的守夜人,但他坐在教堂的神像下,捧著一本經義研讀,似乎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可恐懼的傳播已經在發生了,沒有人察覺,就是最大的異常。
在教會頂層,主教辦公室內,一位年邁的老人正批改著檔案,並非是陸晨曾經見過的格爾大主教,而是奧卡蘭市教區十年前的主教。
他全身心投入工作中,並沒有發現怪異的力量已經悄然接近這座省城。
教區外,曠野最深處的黑暗中,穿著灰色教袍的男人鬆開手,他的手上已經遍佈紅色的紋路,就像是血管暴起,猙獰可怖。
黑鐵匣子落在地上,滾落幾下,蓋子被開啟。
紅色的霧氣瀰漫開來,氤氳中可見,在那紅霧的中心,是一顆帶著神經末梢的眼球。
這眼球很大,比成年男人的拳頭還要大一些,顯然不是人類的。
從黑鐵匣子內脫困的眼球轉動,像是在審視這片天地,最後定睛在灰袍男人身上,讓男人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他咬了咬牙,顫抖著將手縮回袖子內,然後在曠野上奔行離開。
與此同時,另一邊,陸晨看到郊區外的人聚集的越來越多。
短短不到十分鐘時間,用湧出來的人就超過十萬人,他們一個個恍惚的前行,搖搖擺擺,但速度卻並不慢。
那個東方男人揹著自己的妻子,竭力的避開人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