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樂的紈絝,但也還是對軍隊的一些服裝和勳章有了解的。
看那一男一女的裝束,在軍方絕對算得上是中高層,女人看樣子還是指揮使級別的!
同樣震驚的不止是那名想要入城的伯爵,還有著剛剛落在皇城邊的繪梨衣。
她瞪大雙眼,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確認自己有沒有看錯。
男人她不認識,但女人的樣貌她記得很清楚,這不是……自己丈夫的母親嗎!?
那是……薛芷妤。
此時薛芷妤正站在樹邊,背靠大樹,神情悠哉的看著密密麻麻的難民,看精神面貌,這一年來似乎過的並不那麼困苦。
作為強大的秘血武者,即便是入不得城,她也能入山尋找那些命大的野獸,獵殺後進食。
附近有難民扛著草垛經過,見到薛芷妤和那個男人都禮貌的打招呼,因為這些日子在皇城外,難民們或多或少都接受過兩人的幫助。
秘血武者力大無窮,幫忙蓋個房子都是小事,在皇城外密密麻麻紮根的小木屋,以及一些簡陋的帳篷,都是她們的傑作。
“芷妤,別想了,那些東西我們確實打不過。”
陸秋站在薛芷妤身旁,看出了自己這位經年戰友腦海中的想法,顯然是有些不甘心。
在災難發生時,他們所在的北大營,曾率領過軍隊,對一名醜陋的生靈發起突襲,但結果是全軍覆沒,只是稍微吸引了那名醜陋生靈的注意力,沒有讓其穿過一座民眾奇多的大城。
最終他和薛芷妤生還,也不是因為武藝高強,只是那名醜陋的生靈好像對他們根本不關心,有著自己的目的地。
這對於縱橫世間,自負強大的秘血武者來說,無疑是一種打擊,他們在和西方決戰的炮火中都活了下來,沒想到卻輸給了更加超凡的力量。
而且毫無還手之力,雙方根本不在一個次元。
“切,再給老孃三百年,我也能吊打那些鬼東西。”
薛芷妤有些不服的道。
陸秋笑了笑,“說什麼鬼話呢,先活到五十再說吧,還三百年。”
兩人在人群中站著,看起來十分年輕,只有二十幾歲的模樣,但實際上已經三十七八了,因為秘血武者強大的血脈之力,讓他們在進入天人五衰前,身體狀態總能維持在最巔峰的年紀。
陸秋看著聚集的難民堆,心有感慨,他們兩人縱橫沙場二三十年,見過各種邊境的慘劇,也經歷過洪澇旱災,卻也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心中此時也只能慶幸,得虧身邊沒有個拖油瓶,他們才能如此自在的活下去。
正在思索時,他忽然看到一名與難民們格格不入的少女朝他們走來。
太陽初升之輝灑落在女兒的俏臉上,白的發光,酒紅色的長髮在空氣中清揚,青色長裙塵埃不染,氣質高雅如空谷幽蘭,眸子深邃如星河,此時卻蘊著一種忐忑的情緒。
她行走在人群中,難民們彷彿看不到她,能看到她的人只有自己和薛芷妤。
陸秋之所以如此肯定,因為他餘光看到薛芷妤也在朝女孩兒的方向看。
真是個漂亮的女孩兒,美的不像是凡間的人,而是誤入此地的仙子。
陸秋如此想到,然後就被側翼傳來的力量扯了下耳朵。
“請問,是薛指揮使,和……陸教官嗎?”
空靈的女聲在清晨響起,彷彿刺穿歷史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