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標準來判斷,繪梨衣也只是精神屬性達到了高危級,而這個世界的守夜人吸收怪異本源,實力一般來說是較為均衡的。
繪梨衣的強化路子特殊,沒有專業的探查類技能,頂多能看出她身體素質不錯,但不過是剛達到危險級,作為上杉公爵的女兒,一名天才修女,她的實力很正常。
陸晨也是昨天和繪梨衣溫存後,才得知了上杉公爵在帝國內的勢力,本身就是守夜人家族出身,所以家內的護衛都是超凡者。
繪梨衣的主線任務並不難,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來就可以了,實在不行陸晨還可以幫忙,但繪梨衣說想自己做。
她平時閒著的時間是不少的,昨天碰面後決定在王都利用身份,先幫陸晨查一下和他主線任務相關的事。
陸晨在確認過繪梨衣的“召喚陸晨戒指”還能使用後,才點頭同意,因為他感覺這任務背後的水很深。
但如果他跑兩趟沒結果,就準備直接殺到庫拉爾紅衣大主教家裡,掐著對方的脖子問了。
他像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繪梨衣的紳士,走到她身邊,彬彬有禮的道:“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是否願意賞臉一起共進午餐?”
繪梨衣合上書本,今天的她穿著一身修女服,手捧書本,看起來添了幾分知性的氣質。
她嘴角帶著淺淺的笑,“你誰啊?”
陸晨:……
…………
“起來,你這樣也想成為一名強大的守夜人嗎!”
一燈大師嚴厲的呵斥道。
夜幕之下,少年正趴在地上,渾身痠痛,根本抬不起手腳了。
今天他又被一燈大師制裁了,以在訓練中表現不佳為由,大家都在晚間休息的時候,一燈大師又給自己佈置了任務,一千個俯臥撐。
克雷芒心中有些壓抑的火氣,他感覺自己在被針對。
因為今天自己和格鬥對戰的那名同學基本打平了,只是小輸了半招而已,也沒有在聽講中走神兒,但還是受到了觸發。
仔細想想,一燈大師對自己總是很嚴厲,動輒就是打罵,每天的體罰數不勝數,有很多時候他感覺是有失公允的。
“我……真的沒力氣了。”
克雷芒虛弱的道。
“廢物,你為什麼不向你姐姐學一下呢,你們只差一歲!”
一燈大師手中的戒尺壓在克雷芒頭頂,“起來。”
克雷芒心中窩火,我姐姐,我姐姐,他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姐姐”兩個字!
那個高傲的女人,只和自己說了一句話,在這裡借閱了書籍後就直接離開了,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我就是在給這樣的人做擋箭牌?
她在王都過著人上人的舒適日子,自己卻天天在這裡吃苦捱打受虐,現在還要被人拿著她說事!
克雷芒憤怒的抬起頭,盯著戒尺的壓力,看向一燈大師。
他想說,我又不是守護者,您應該也知道,每天這樣對我鞭笞是為了什麼?做給別人看嗎?
好讓訊息暴露時,讓永夜教會認為我真的是一名守護者?
讓他們認為,您嚴厲培訓的,重視的,一定是真貨?
就是為了讓擋箭牌,看起來更真實,所以才這樣嗎!?
他想說,我不傻,所以我才不努力表現的優秀,因為優秀的結果就是終有一天,會被推出去,作為完美的擋刀人!
他克雷芒,如今只想過平靜的生活,不想每天過的水深火熱提心吊膽!
但臨話要說出口時,又虛了下來,“……一燈大師,我想回家了,退出這裡的訓練。”
他累了,去特麼的擋箭牌,去特麼的守護者。
我就算不回王都,自己去小城市打拼,做個平民也比現在這日子強!
一燈大師手頓了頓,戒尺抽在克雷芒臉上,“懦夫!”
克雷芒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帶著紅印,“我就是懦夫,我不想受罪,也不想受罪後去死,教會的情況我大概能猜到,有這樣的安排,就說明這地方並不是絕對安全,那我為什麼要過這樣的日子,而她在王都享受一切?”
他瘋狂的咆哮,“榮耀是她的,人們的敬仰是她的,我就只配活在陰溝裡度日嗎!?”
他心中默默的補了一句,“家人們的愛,也是她的。”
一燈大師沉默片刻,令克雷芒意外的是,對方居然沒有在繼續訓斥他。
星月燦爛,夜裡靜的可怕。